乌鸭_

萌单人,cp无禁忌

惊蛰

这又是邪教,又是邪教,陈皮×小满

昨天谁跟我说的四满,快出来背锅

为了这篇半夜不睡觉我是真的要疯Σ┗(@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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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入二月,正值惊蛰,天气回暖,惊雷始鸣。每到这个日子猪肉和猪血总是卖的最好的,基本家家都要扎了纸虎去祭拜,这叫祭白虎,为的是求平安防是非。而此时,却也有人在想尽办法引他人心中凶恶,唤醒猛虎出山。

    这日天气不错,陈皮闲来无事上街来给师娘买糖油粑粑。热乎乎的揣在兜里,陈皮心里还想着师娘看到后笑着夸自己的模样,突然就听好似有人叫自己。
    ‘陈皮哥!陈皮哥救我!陈皮哥!’
    听了这称呼陈皮眉头紧皱,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在叫他。前几日八爷去红府做客身边还带了个小伙计,不到二十的年纪,一双不算大的眼睛滴溜溜直转悠。二爷与八爷有事聊,那小伙计就被打发出来跟着陈皮去了偏院。陈皮当时也没在意,只让那小伙计在走廊坐着,自己在天井处开始练功。只是陈皮没想到这小伙计竟是个话唠,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陈皮哥,陈皮哥的叫着他,一会问他练的是什么功夫,一会问他累不累,一会又惊呼陈皮哥好厉害。虽然陈皮从头到尾没搭理他,但是陈皮也已经知道这小伙计名叫小满,是从小跟着齐家当学徒的,现在算是八爷家的伙计,甚至连小满今天早晨吃的谁家的白粒丸他都知道了。这一切都拜小满那一下午没停过的小嘴。其实要放以前估计陈皮就该揍他了,可自从拜入二爷门下,夫人看陈皮年纪小对他百般疼爱,也教了他何为是非对错,磨去了陈皮的不少棱角。
    听出了叫他那人是小满时陈皮本不想答应,可又听他喊救命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声便忍不住扭头看了一下。原来是三个人正围着小满揍他,而小满被打的只有蹲在地上抱着头的份,躲避拳脚的空隙还在用力叫着陈皮哥。
    陈皮本不想管什么闲事,但小满最近常跟八爷去红府,要是让师父和师娘知道他见死不救,怕又是一顿重罚,而且师娘一定会对自己失望。思索一番后陈皮还是上前帮了忙,自己打跑了那三个人。只是揣在兜里的糖油粑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被踩的不成样子。看着糊在地上的糖油粑粑陈皮一把抓起摊在地上的小满,可看着那已经肿到快睁不开的眼睛陈皮倒也没再下去手,将人一把推在地上就走了。
    到了红府陈皮直接回了偏院练功,身上那点钱都让他买糖油粑粑了,今天是他师娘的生日,他也只买的起这个,但是现在什么也没了,师娘生日送不出礼物,陈皮觉得他就没脸去见师娘。没过多久管家跑到了偏院来,说是小满在门口要找他,鼻青脸肿的模样让管家担心是不是陈皮把人给打了。陈皮也不解释,直接去门口看这小话唠又跑来找自己干嘛。
    到了门口,不等陈皮开口赶人,小满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荷叶包裹,不用打开陈皮就闻到了那甜腻的味道。再看小满努力的想扯出一个笑却每每都因扯到伤口而不得不收回的模样,陈皮心中的那点愤怒竟不知不觉间消失了。陈皮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伸手扯过了那包糖油粑粑,沉着脸说:‘还不回去,你是没被打够吗?再被人拦了,我可救不了你。’说完转头进了红府大门,没走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小满还在门口站着,见陈皮回头赶紧努力扯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陈皮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傻子便揣着糖油粑粑走了,没再回头。
    后来小满就开始有事没事都来红府找陈皮,一天到晚陈皮哥陈皮哥的跟在他屁股后面。有时候陈皮烦得紧了也要扭头对小满吼上几句,可小满每次都只是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陈皮,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陈皮也没办法说出太多伤人的话。等陈皮的话音一落小满就又要挂上一副傻呵呵的模样看着陈皮笑,直把陈皮笑的什么脾气都没了为止。
    金秋时节正是螃蟹最肥美的时候,俗话说‘秋风起,蟹飘香’,尤其是九月中旬的雌蟹壳凸黄满,肉质细嫩,虽不至于一只难求,但也早早的让那些达官贵人给订没了。每到这个时候红府总也要蒸上几只,不过好蟹不多,二爷得了一般也都是先紧着夫人,至于陈皮他们这些徒弟那是连边都挨不上的。
    其实陈皮也爱吃螃蟹,从小就喜欢,可那时候家里穷,弄到好点的螃蟹绝对是先拿来换钱,所以长这么大陈皮就没吃过囫囵个的螃蟹。
    这日陈皮正在房里休息,前两天跟着师兄下了个斗,被机关伤了腿,不算严重却也要养些时日。陈皮正四处瞅着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了螃蟹的味道,而且是那种蟹黄饱满的雌蟹的味道。虽然他没有吃过,但这个味道他闻过无数遍,一定不会有错。
    ‘陈皮哥,我来看你了。’小满敲了敲门,也不等陈皮回话直接推门就进来了。将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小满赶紧跑到床边去看陈皮的伤势,看到腿上的绷带和绷带上渗出的血,小满一脸担心的看着陈皮问长问短。只是陈皮从始至终心思都盯着那个篮子,也没太在意小满说过什么。
    自说自话了一会,小满发现陈皮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眼睛还时不时的飘到自己带来的篮子上。小满知道陈皮应该是发现自己带来了什么,转身取了篮子里的东西端了过来。将盘子捧到陈皮面前时脸上堆满了等待夸奖的笑。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只红彤彤油黄黄的螃蟹时,陈皮没忍住吞了口口水。抬眼看向小满,只见他笑得更开把螃蟹又往自己面前送了送。陈皮也不客气,抓了一只螃蟹就掀了壳。满满的蟹黄像是要挤出来似得,蟹肉细腻,就连蟹腿里也是满满当当的肉。陈皮吃了一只意犹未尽,抓起另一只刚掀了壳就听见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抬眼看到小满也正盯着自己手里的螃蟹。陈皮这才觉出些不好意思来,看了看手里满满的蟹黄,又瞟了眼面前的小满,陈皮一咬牙将手里的螃蟹送到了小满面前。
    看到突然被送到自己面前的螃蟹小满一惊,赶紧把陈皮的手推了回去,嘴里不停说着:‘陈皮哥,你吃吧,你吃啊,我不爱吃螃蟹,真的。’
    想想小满刚才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不爱吃,分明是就得了这两个自己不舍的吃。陈皮也不多话,又把螃蟹送到小满面前:‘要么吃了,要么给我出去。’
    小满见陈皮似是有些生气,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心里一委屈眼泪差点出来。低着头怕陈皮看见,可颤粟的肩膀却出卖了他。
    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陈皮却也不是会道歉哄人的人。想来想去伸手把螃蟹撅成两半,递了一块到小满面前:‘拿着,咱俩一块吃。’
    小满抬头看向陈皮,眼睛里充满不解和没有落下的泪水。陈皮也不说话,只是眼神有些闪躲。小满不是傻子,跟在八爷身边更是看尽人情世故,又怎会看不出陈皮的别扭样。接过他手里的半只螃蟹突然破涕为笑。
    陈皮看着小满眼角还挂着泪,却笑的异常开心,那别扭的嘴角也不自觉染上了些笑意,啃着螃蟹,嘴里还小声嘟囔了句:‘傻子。’
    陈皮受得是皮外伤,再加上本来身子就结实,没几天就下了床了。只是从那天吃了螃蟹以后小满就没再来看过他,陈皮竟有些不自觉想起他来。不过陈皮总是告诉自己他想的是螃蟹,不是小满。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根本不用陈皮打听,出来逛个街的工夫就听说了小满被罚的消息。说是小满从厨房偷了两只螃蟹,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谁知道那天四爷怎么就突然拎了坛老白酒去了齐府。齐铁嘴好客,赶紧让厨房把刚弄来的八只蟹给蒸了。可谁知厨子告诉八爷丢了两只,伙计小算盘又说见小满偷偷摸摸进过厨房。八爷觉得自己在四爷面前丢了面子,因此狠狠责罚了小满一顿,这都三天了,人还没下床那。
    忍到入夜,陈皮偷偷摸出了红府,跑到齐府翻了后院墙进去。也幸亏二爷曾经让陈皮来齐府送过信,那时候小满拉着自己进他房间说要给他个护身符,那符他没要,但小满房间的位置他却记住了。轻轻摸进了屋,借着月光陈皮能看到小满是趴在床上的,许是这样睡不舒服,可刚一动就是一皱眉,紧接着就没了动静,想必是扯到了伤口疼的不敢动了。陈皮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着小满这样子也不知道该不该叫他。
    刚才一动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小满直接被疼醒了。许是这床板太硬了,趴着的姿势一点都不舒服,这三天小满基本就没怎么睡过觉,胸口压着也睡不着。刚睁开眼小满就看到床边一个黑影,吓了一跳,张嘴要喊就被捂住了。
    ‘是我。’短短两个字小满却不再动静,只是疑惑的努力抬起头,不知道陈皮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来的。见小满认出了自己,陈皮松了捂着他嘴的手,坐在床边看了眼小满的屁股问他怎么回事。平时吧嗒吧嗒从不闲着的小嘴这会子却是不说话了,低着头也不去看陈皮。事情的来龙去脉陈皮也不是猜不到,所以也没有逼小满非要说不可,只低头一直盯着床上趴着的人。
    保持这个姿势又趴了一会,床板硌得小满胸口疼,动了动身子,又牵扯了屁股上的伤口,疼的小满不自觉吸了一口凉气。陈皮把小满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二话不说轻轻扶起小满上身自己直接躺在了床上,再让小满趴在自己胸口,右手半搂着小满肩膀怕人滚下去再伤了屁股。
    小满被陈皮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低声惊呼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陈皮。陈皮也不给他发问的机会,只说了句‘睡觉’便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看着陈皮明显拒绝交流的样子小满也只能闭嘴,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陈皮那硬实的胸膛比床板子舒服多了,就这么趴着,没一会小满也就睡着了。往后的几天基本每到这个时辰陈皮都会出现在小满房间,什么也不说,只是让小满趴在自己胸口睡一觉,天不亮就起来走人,直到小满屁股好了,不用再趴着睡觉为止。
    在感情上陈皮虽不是个多敏感的人,但小满对他的感情他也不可能体会不到,而他自己却也不是全然没有情动的。就这么谁也不说,谁也不戳破下两人时不时见见面,小满还是那个粘着自己叫陈皮哥的小尾巴,陈皮却不再像起初那般的不耐烦,反而若是哪天看不到入夜了就要潜进齐府去看看人是不是让欺负了。
    长沙城内九门坐镇,不可能存在他们之外的势力,但九门内却也不安宁。虽说这勾心斗角不至于放在台面上,但私底下算计下谁家伙计,给谁家徒弟下个绊子这事还是常有的,只要不太过分几位爷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日入夜时分陈皮从码头回来时就被人算计了,没看到人影,只给他迎面撒了包药粉就跑了。陈皮追了两条街体力不支实在是追不上了,身体沿着墙壁往下滑,站都站不稳,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小腹直冲脑门,冲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全身更是热的发烫。
    这时去九爷家送信后往回走了小满正从此处路过,看到路边倒着个人,怎么看怎么像陈皮,离近了一看果然是他。小满赶紧跑过去,蹲在陈皮面前,扶住他的肩膀一边查看有没有伤口,一边焦急的问:‘陈皮哥,你怎么啦!’
    陈皮此时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但他依然认出了小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毒,但这里绝对不能久留,回红府路太远,他让小满扶自己回码头。
    最近这段日子二爷开始让陈皮看管码头的生意,在这里也给他辟了间屋子,要是晚上有进出货物陈皮就住在这不用回府了。
    小满扶着陈皮走的这一路上,陈皮只觉得小满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淡淡的檀香的味道。那味道若隐若现,平时他只觉得这味道呛人,今日不知怎么了,却是越闻越上瘾,越闻越觉得全身燥热。陈皮不是不谐世事的毛头小子,身体的反应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药。现在这种情况不可能让小满再去给自己找大夫,而且看着面前的小满,陈皮觉得自己也不需要什么大夫了,最好的药就在自己面前。所以,当小满把陈皮拖到床上准备去找大夫的时候就被陈皮一把扯了过去,跌在陈皮身上。
    趴在陈皮胸口小满吓了一跳,紧接着陈皮一个翻身把小满压在身下,俯身吻了上去。小满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挣扎,但他的挣扎在陈皮面前没有任何作用,就这么被陈皮吻着直到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陈皮终于放开了他的嘴。此时小满的手臂已经环上了陈皮的脖子,可不等小满多想陈皮又俯下了身子。一边吻着小满,陈皮一边解着小满的扣子,被一个个掠夺式的深吻吻得七荤八素的小满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就被拨开了上衣,解开了腰带。
    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打在了床上,小满微微皱了皱眉头,慢慢苏醒过来的身体只觉得像是散了架子,身后的某个部位更是有一种火辣辣的疼。他还记得昨天那里还被撑出了血,而陈皮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强取豪夺。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没有睁眼小满已经羞红了脸。可是明显感觉有人看着自己的小满也无法再装睡下去,慢慢的睁开眼,正对上陈皮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的眼睛。
    好像一切都是如此的顺理成章,两情相悦的人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一般,一夜的放纵只是让两人走得更近了些。
    后来陈皮也有查过,只是那夜下药的人跑的太快,再加之晚上本就没什么行人,也没查出到底是谁下的药。可有些人是藏不住的,一次得手了还会有下一次。
    大概一个月后,小满是被人抬回来的,下身沾满了血,全身上下都是掐出来的印子没有一块好肉,送回来的时候基本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陈皮看到小满这个样子的时候差点没疯,若不是被八爷拦住怕就要跑出去跟人拼命了,可跟谁拼命他都不知道。得了八爷提醒,陈皮赶紧跑回了红府,跪在师父面前求他救小满。二爷的医术在九门里也是出了名的,再加上红家家大业大,也从不缺吊命续命的好药材。夫人见陈皮急得眼泪直流跪在二爷面前头磕得砰砰直响也是不忍心,帮忙说了几句二爷便答应去齐府看看。
    八爷用上好的老山参给小满吊着口气,又得了二爷及时施针,小满的命算是保下来了。陈皮就在他床边陪着,握着小满的手不愿离开,直等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小满才睁开眼睛,这条命才算真的回来了。
    只是从小满醒了之后就开始躲陈皮,不让他碰自己,也不让他在自己房间待着,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他。陈皮急,他也恨,他恨那个害小满的人,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但是现在小满连话都不肯跟他说一句,更不要说从小满口中问出什么了。后来是八爷看小满和陈皮这样太过痛苦便决定告诉陈皮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
    原来齐家一直都有一个规律,那就是‘师不传二’。也就是说齐家人一辈子只能收一个徒弟,拜了师之后就要改姓随齐,再与亲友无缘,一心修卦。这小满和小算盘都是从小入了齐家的,也知道齐家的规矩。以前两人明争暗夺的事也不是没有过,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八爷也从不放在眼里。但是他没想到这次小算盘竟然做的如此过分,而且小算盘不知怎么勾搭上了四爷,现在有人给他撑腰,就是八爷也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只可怜了小满受这样的苦。
    看着八爷一脸心疼愧疚的模样陈皮的火气直烧到了天灵盖,二话没说扭头出了香堂。
    有人看到那天陈皮一人血洗了四爷家,杀了还没有起床的四爷和同样在那床上的小算盘。不仅如此,四爷家的伙计也被陈皮杀了个七七八八。等陈皮撑着一口气倒在红府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浑身被血沁透了,分不清到底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别人的。
    陈皮在床上直躺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床,这半个多月里他没有一天不想着小满,但是他却不敢让人去找小满,也不想小满来了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伤心。就这么养到能下床时陈皮赶紧跑去了齐府,他想告诉小满自己为他报了仇了,希望这样小满能开心一些。
    来到香堂时陈皮见到的是已经完全康复正在门口迎来送往的小满。那脸上挂着的笑容和天天跟在自己身后时一模一样,却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陈皮想不出来,也不愿去想,他现在只想抱着他的小满告诉他自己给他报了仇了。可是陈皮刚走进香堂,小满恭恭敬敬的一声‘四爷’却止了陈皮的脚步。
    陈皮终于看出哪里不一样了,小满虽还笑着,可这笑却不达眼底,对别人这样,对自己也是这样。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显苍白,陈皮不知道小满到底是怎么了,上前就要去抓他的胳膊,只是陈皮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小满微一侧身便躲了过去。陈皮抓了个空却也没将手放下,只疑惑的看着小满,一脸受伤的表情
    ‘哎……’小满忍不住叹了口气,侧了侧身子道,‘陈皮哥,你若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的。你,还是回去吧。你除了四爷,终有一天你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说完小满也不等陈皮回答便转身去了后院。陈皮站在原地看着小满离开,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他直觉小满骗了他,他也告诉自己或许真的不知道好些,可身体却不受控制般跟着小满去了后院。
    八爷一早就发现了小算盘勾结上四爷的事,但是他们同在九门,而八爷行单势薄在九门中立足实属不易,那时候别说跟四爷翻脸,就是处置小算盘都要掂量掂量。后来八爷许是一时气话就跟小满说若是他能除了小算盘,就收他做齐家弟子。小满从小跟着齐家,不论八爷收不收他做徒弟他都要为八爷分忧的。为此小满想办法跟踪过小算盘,但是被发现了,后来小算盘就让四爷的人找自己麻烦。被陈皮救那次是,偷螃蟹那次也是。小满的确有想过利用陈皮除了小算盘,但是他没想到小算盘无意中发现了自己身上陈皮留下的痕迹后竟然让人强了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陈皮竟然会为了他血洗四爷家。
    听了小满的话陈皮直觉兜头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小满像是随时要将他拆了一般。
    小满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起陈皮,只说陈皮若是愿意打死他都行,索性闭着眼等待迎接陈皮的愤怒。
    本想听小满再说说自己的苦衷,可他这句话却结结实实的表明了从始至终对陈皮的利用。再忍不住怒气,陈皮一拳打在小满肚子上,将他打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嘴角也慢慢渗出血来。由于陈皮重伤未愈,力道明显小了许多,虽不至于要了小满的命,却也让小满受了伤。
    ‘陈皮哥,你,你打死我好了。’小满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肚子慢慢挪到陈皮面前。只这几步竟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气也有些喘不匀了。
    看着面前苍白的嘴角还带着血的人慢慢又闭上了眼睛,陈皮抬起来的拳头却好似有千斤重,怎么都挥不下去。努力隐忍到全身颤抖,陈皮仰天一声长啸,转身跑出了齐府。
    从此后陈皮的性情大变,狡诈阴狠,杀人如麻,除了二爷和夫人,他对谁都不曾有过半分信任。而且终其一生都没再与齐家的人见过一面。

    最近八爷得了件青瓷,有些吃不准,来红府让二爷给掌掌眼。两人没聊几句八爷就觉出二爷有心事来。二爷也没想瞒着便说是自己新收的那个徒弟陈皮,本是看中他一身戾气才破格收了的。谁知道自从进了红府,被自家夫人管教了些时日竟越发听话了,没了一点杀气,还不如五爷家那会咬人的狗。
    ‘二爷,可不能这么说,五爷家的狗从不咬人,它们只吃人。’八爷听了二爷的话也只是一笑,谁让二爷娶了尊菩萨回家,还想尽办法瞒着哄着。自己不能下斗那就只能全靠徒弟们了,再加上二爷家在码头还有生意,没个心狠手辣的还真撑不起他这一摊子。
    ‘是啊,还真不如一条狗来的有用。’二爷眼神一冷,竟是动了些杀意。
    ‘二爷,其实要让猛虎出笼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这陈皮的情况八爷也了解一些,最近他也遇到些棘手的事情,若是利用得当说不定能一箭双雕。
    ‘老八,你若真有这本事,我库里的东西随你挑三件。’得个称心点的徒弟不容易,真要是就这么废了二爷倒也有些心疼。
    ‘二爷此话当真!’八爷没想到二爷竟然如此看中陈皮,看来此事自己不能亲自出手,若有闪失怕是不好善后。
    ‘当真!’

    ‘小满,爷有两件事交给你,若办妥了,你就是我齐家下一任当家人。’
    ‘爷,小满定当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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