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鸭_

萌单人,cp无禁忌

一日爱情

听了两天血腥爱情故事听的脑洞大开,我也不清楚自己在写什么,感觉要疯⊙﹏⊙∥
今天的字数对我来说严重超标,现在只想躺平,好累(T_T)
@鸡蛋要煮着吃 这算是你要的惊悚吗,我已经尽力了,反正哪天我要是疯了一定是你的锅(。・`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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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空间里充满了腐朽的味道,一道道阳光透过破旧的墙壁照进黑暗,映出一个斑驳的图案,那图案里是不停碰撞挣扎的灰尘,不停歇,不沉淀。
    齐铁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没有过多的恐惧,反而更多的是不解和疑惑,他知道是谁绑了他,他也知道是谁带他来这的。只是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这么做?
    ‘呆瓜!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张副官!你要干嘛!’
    这句话在这一天里齐铁嘴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但是张副官却没有一次回答他。
    隐没在黑暗中的张副官听了齐铁嘴的呼喊慢慢走了过来。一束阳光照出他微红半眯的眼睛,还有那隐藏在睫毛阴影下捕捉猎物的危险眼神。这个让齐铁嘴熟悉又陌生的人像是从黑夜中走出的妖,盯着他的眼神更像是随时要将他拆吃入腹才能满足。
    齐铁嘴不自觉的闭上了嘴,眼睛紧盯着缓慢而坚定的靠近自己的张副官。这一刻,齐铁嘴多么希望他的眼镜能挡住自己眼中的恐惧,和张副官眼中那随时要将自己吞噬的欲望。
    张副官微俯下身子,让自己更靠近齐铁嘴一些,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是一口,呼气时那个满足的表情几乎让齐铁嘴误以为自己是点着了的大烟膏。张副官依然是什么也不说,微翘的嘴角含着一种特别危险的笑容,迷离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齐铁嘴,好似下一秒他就会扑过来咬断齐铁嘴的喉咙。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血液的美味,张副官不自觉的吞咽起口水。

    矿山的事情解决后齐铁嘴本以为自己能休息段时间,谁知道这日本人和陆建勋是穷追不舍。佛爷不方便出面,很多事只能齐铁嘴来做。那段时间齐铁嘴老觉得有人跟着他,他本以为是陆建勋派来监视他的人,可那人却总是用一种霸道到近乎侵犯的眼神看着他,看的齐铁嘴汗毛耸立,所以齐铁嘴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但不论他怎么去看怎么去找也不见任何陌生可疑的身影。
    有一次张副官被派来随齐铁嘴办事时他又感觉到了那目光,但身边的张副官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
    ‘副官,你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可疑的人?八爷,出了什么事吗?’
    ‘那倒没有,只是最近觉得有人跟着我,许是我弄错了吧。’
    ‘八爷,您一定是太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日张副官将齐铁嘴送回香堂后就离开了,齐铁嘴想着连张副官都没有发觉,或许真的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也没再多想。
    入夜,齐铁嘴和小满都睡下了,长沙城的百姓也都睡下了,就连张府的佛爷和张副官也睡下了。突然,黑暗中一双血红的眼睛猛的睁开,犹如一头要去捕猎的野兽。那野兽起身后猫出了张府的栅栏,划过了长沙城的街道,翻过齐府不算高的院墙,最后摸到了齐铁嘴的床边。
    他不急于弄走齐铁嘴,只无声的微笑看着床上那人,慢慢的伸出右手停留在离齐铁嘴的脸半寸远的距离,隔着空气抚摸着齐铁嘴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满足而又温柔的眼神会让看到的人以为他只是半夜翻墙会情人的多情公子。
    多少次了,多少次张副官都想这么看着齐铁嘴,想抚摸他的眉,他的眼,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可是他不敢。是的,张副官不敢,这或许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怯懦。他害怕,他怕自己最期待的目光中会夹杂上厌恶、恶心,他怕齐铁嘴会藏起来,他怕佛爷会将他调离长沙。所以张副官不能说,他不能告诉那个人他是多么的爱他,他是多么的想拥有他,完全拥有他。
    齐铁嘴总是睡的这么沉,他似乎从来都感觉不到身边的威胁。酣睡时彤色的双唇配合着呼吸微微张合,只这一点微小的动作已足以吸引张副官的全部目光。
    其实每次看到齐铁嘴吃东西、说话甚至是没有什么动作的时候,张副官总会注意到他的嘴。在白乔寨的通铺上,在死人谷的破庙里,齐铁嘴离他那么近那么近,近到他一个转身,一个低头就能吻到那梦寐以求的唇。可他还是不敢,为此他不敢睡觉,不敢合眼,他怕那已存在的魔鬼会在自己最放松的时候一点点侵蚀他、控制他,伤害齐铁嘴。所以张副官晚上总是醒着,他看着齐铁嘴,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安静的睡去张副官就觉得无比的满足。
    可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所要的不过是一个目光。当你拥有了目光你就想要那目光只停留在自己身上,紧接着你会想要触碰、抚摸、拥有、吞噬。让那个人从里到外,从一个眼神到全身骨血都是你的,全部都只是你的。
    在这一刻,张副官压抑已久的欲望悄悄撼动了他内心的桎梏,他听到一个声音在他心里低喃。别再挣扎了,去做吧,做你想做的事情。他就在你的面前,他不会挣扎,不会闪躲,不会用最厌恶的目光看着你。你还在怕什么,你怕为了他失去所有吗?不怕?既然你不怕失去更多那你还犹豫什么,去吧,放手去做吧,做你心里最想做的事情。
    像是被这声音蛊惑了,张副官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在体内断裂的声音,紧接着那不可抑制的令他兴奋的欲望从内心的最深处疯狂的滋生、挣扎、占据。这种兴奋让他全身微微的颤粟,用一种几近虔诚的膜拜心理慢慢靠近他心中最神圣的存在。轻点、贴近、舔舐、挑逗。眼睛紧盯着齐铁嘴微皱的眉眼,他期待齐铁嘴睁眼时第一刻看到的是他,又害怕齐铁嘴睁开眼后看到他。这种在恐惧中生长出来的期待让他有一种被欲望没顶的痛苦的满足感。

    前一晚张副官对他做的事齐铁嘴还清楚的记得,当他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那种近乎于膜拜的小心翼翼和着一些兴奋的闪躲让他几乎忽略了停在他唇上的触感。等齐铁嘴想起挣扎时便觉后颈一疼,眼前一暗,再睁眼已经到了这里。
    张副官的靠近让齐铁嘴不自觉的微微挣扎,可被绑在太师椅上的双手和双脚限制了他的所有活动范围。他微抬起头,紧紧盯着那一脸满足的闭着眼睛不知道在享受什么的张副官,只能侧着头尽量的拉开一些微乎其微的距离。这样的张副官让齐铁嘴觉得陌生又恐怖,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甚至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魔鬼,而齐铁嘴是这魔鬼看中的祭品。
    像是不再满足于那气息的交替,张副官低下头盯着齐铁嘴。他的动作是如此的温柔,他的眼神充满最真挚火热的爱意,被这种目光盯着,齐铁嘴只觉一阵寒意从头冻到脚,冻的他全身僵硬麻木。
    张副官微退一步,俯下身子握住齐铁嘴被束在椅把上的颤抖的双手,曲一腿,单膝跪在齐铁嘴面前。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齐铁嘴,即使齐铁嘴眼神闪躲也不能让张副官的眼睛离开他半分。
    ‘张副官!你醒醒!我是八爷啊!齐铁嘴!你快醒醒,这一切都是你的心魔作祟!你快醒醒!’
    齐铁嘴的声音在颤抖,那种由心底生出的恐惧不用掐算就知道是大凶。三次下矿山他们只注意到受伤的佛爷和二爷,却没想到张副官竟然也生出了心魔,而张副官的心魔让齐铁嘴觉得比佛爷更可怕。
    张副官似是听不到齐铁嘴的喊叫,看不到他的挣扎。他抬着头盯着齐铁嘴的眼睛,他开心,特别开心。在那双眼睛里他没有看到厌恶,他看到的是担心、是恐惧,但是没有厌恶。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不讨厌自己,他在担心自己,哪怕他如此害怕,他还是在担心自己。这种想法让张副官的兴奋蔓延到嘴角眉梢,他笑了起来,如以前那只无害的小狐狸一般。握着齐铁嘴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听到齐铁嘴低声的痛呼又赶紧松开,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紧张的看着齐铁嘴,手足无措。
    ‘八爷,我,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吗?我,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不等齐铁嘴阻止,张副官整个跪在齐铁嘴面前,擎起他那只被自己握疼的手。因为齐铁嘴的手还被绑在椅子上所以只能抬起一点点,张副官便把头低下去,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吹拂着,一根接着一根。
     明明是如此温柔细致的一个动作,却让齐铁嘴忍不住颤抖。他想抽回那只手,但是他动不了。他想收回手指,张副官却将那手指紧紧握着,哪怕是掰断了也不会还给他似得。齐铁嘴害怕,他是真的害怕了,张副官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将他一步步拉向地狱一般。
    即使张副官的动作再慢,没一会也已经将无根手指吹的冰凉。放开齐铁嘴的手张副官也不起来,只将头侧枕到齐铁嘴的腿上,轻轻的磨蹭几下,像极了一只跟主人撒娇的小猫。
    看着张副官蹭的有些凌乱的头发,齐铁嘴只觉毛骨悚然,好似在他腿上的是一颗没有身子的头颅,虽轻,却压的他喘不过气。他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本想趁张副官此时平和之际再劝劝他,可不等自己张嘴就觉手指被什么挑动,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张副官枕在齐铁嘴的腿上,侧头正看到刚刚被自己吹扶过的手指,那莹白的透出嫣红的指肚像是有一种魔幻的吸引力,让他想去触碰,他也是这么做的。张副官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齐铁嘴的就瑟缩的曲卷一下。张副官看着好玩,就又碰一下,齐铁嘴的手指也在他触碰的瞬间再次躲开。齐铁嘴的手指越是躲,张副官就越是追着他挑逗、勾搭,像两个打闹嬉戏的孩子。
    突然,张副官捏住齐铁嘴的食指指节,稍一用力,那指尖就被逼出一抹桃色,像是已经成熟的果实。张副官被那果实吸引的不自觉靠近,小心翼翼伸出舌头碰了一下,甜的!他像发现了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一点一点的舔舐,不顾齐铁嘴的颤抖、挣扎和低吼。现在在张副官的眼中只有这等他采摘的果实。只是舔舐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用自己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软软的,又一下,绵绵的。一下接着一下,一下重过一下,终于,在一次咬下去的时候那果实皮肉再包裹不住的美味果浆崩裂在张副官的嘴里。他呆住了,楞楞的抬起头看向齐铁嘴的眼睛,嘴里还回味着那无与伦比的味道。
    被恐惧支配着的大脑让齐铁嘴无法思考,他看着张副官像贪吃的孩子一样舔了舔嘴唇又俯下身去,所剩无几的希望也随着身体里的血液被张副官吸允了出去。他再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做着徒劳的挣扎,喉咙里发出毫无意义的低吼。而这一切却无法影响张副官一丝一毫的动作。

    张副官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齐铁嘴产生那种逾越的想法的。许是他第一次喊自己呆瓜,许是下斗时佛爷总让自己保护他,更许是在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人就扎进了他的心里。可不论是什么时候张副官都不敢说,不敢表现出来。他们之间有差距,那差距不只是身份地位,还有世俗眼光和战争,这一切都注定了他只能远远的看着齐铁嘴,哪怕就在他身后一步处,也只能远远的看着。
    二爷带队下矿山那次张副官也进了那六十四门迷阵,只是他发现不对后就退了出来。后来佛爷被心魔所困,齐铁嘴带着张副官去找佛爷。这一路上张副官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他越来越渴望靠近齐铁嘴,他也越来越渴望触碰他,占有他。每当他看着齐铁嘴失神时总能听到一个声音用充满诱惑的话语引诱他靠近,再靠近,挖出被他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一个个不可示人的念头。他每一次都要用尽全力去压制,去驱赶。他不敢睡,他不敢有一刻的分神,但他却任由齐铁嘴触碰自己,靠近自己,他总在跟自己说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只是内心的那个声音也小声的呢喃,不够,不够,更多,你要更多。
    第三次下矿山后张副官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每当他清醒时都会发现自己在跟踪齐铁嘴,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却也不舍得离开。他开始躲,尽量的不出现在齐铁嘴面前,只偷偷的,暗暗的看着他。可这又怎么能满足,他不满足,尤其是在他看到齐铁嘴对人笑,他就想杀了那个人。佛爷、二爷、五爷、九爷、瑞贝勒还有那个害过他们的霍三娘。张副官心里的那个声音告诉他别犹豫了,动手吧,带走他,带他去一个没人的地方,他的眼里只能有自己,他的笑只能由自己看到,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属于自己,动手吧,别犹豫了,别犹豫了,哪怕只有一刻也好。

    当张副官再吸允不出那美味时只能遗憾的砸吧几下嘴,看了眼已经僵直到没有血色的手指,又抬眼去看齐铁嘴,那表情委屈的像一个没吃饱的孩子。
    齐铁嘴的脸色苍白,那手指已经痛到麻木了,只是张副官的眼神却让他觉得张副官随时会咬破他第二根手指,第三根,第四根,最终是他的喉咙,饮尽他全身的血液。
    看着那全无血色的脸,张副官觉的疑惑,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就想明白了,齐铁嘴饿了,像刚才自己一样。张副官站起身在这破仓库里转了一圈都没发现有什么吃的,他急,他特别急,他怎么能让齐铁嘴挨饿。他的焦急没处发泄,只能一拳打在废弃的铁架上,扬起一阵尘土。
    啪嗒!啪嗒!
    被残破的铁架划破了皮肉,鲜血顺着手掌的角度滴在尘埃里。张副官看着那落下、滚动、融合的红色出神。突然,他笑了,笑得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好的办法似得。
    齐铁嘴看着张副官不知道发什么疯在那里乱转,到处翻翻砸砸,还一拳打破了自己的手。然后他看到张副官突然在看着自己笑,他一步步的逼近自己,他还抽出了腰间的一把匕首。齐铁嘴记得那匕首是他觉得自己留着没用顺手送给张副官的,但是他怎么都没有算到有一天自己竟要结束在这匕首之下。齐铁嘴害怕,特别害怕,他不挺的摇头,他的眼泪顺着眼角甩了出去。索性齐铁嘴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也不敢看,他不敢看自己是怎么死去。
    少顷,齐铁嘴并没有感觉到匕首刺破皮肉的痛感,但是他却真真切切的嗅到了一股甜腥味,不同于他们在墓中闻到的尸体的腐朽,是一种鲜活的,充满生气的鲜血的味道。不等齐铁嘴睁眼他的下巴就被张副官捏住了,紧接着那股带着铁锈味的甜腥冲破嗅觉直达味蕾,顺着喉咙流进他的胃里。但这张副官求之不得的美味却无法与齐铁嘴的胃融合,他只觉一阵恶心在胸口翻腾。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挣脱,想要闭上嘴,可是他做不到,他的挣扎在张副官的手下永远是如此的毫无意义。
    直到手臂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张副官才放开禁锢这齐铁嘴的手,他站直身子时踉跄一下差点倒地,晃了晃稳住了身子。
    齐铁嘴一直在吐,哪怕一天没有吃东西的他根本吐不出任何东西,他还是在不停的呕吐。眼泪、胆水都呕出来了也无所谓,如果可以他想把自己的胃也吐出来。
    只顾呕吐的齐铁嘴什么也听不到,但是快要倒下的张副官却听到了,他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杂乱的脚步声,人还不少。他微微一笑,倾身捧起齐铁嘴的脸颊。
    ‘八爷,接你的人来了,我也要走了。我知道这是心魔,可心魔不就是我最内心的渴望吗。我爱你,比任何一个人都爱你。我还知道这种爱噬血啖肉,会害死我,也会害死你,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除了我们,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我爱你,齐铁嘴。’
    张副官不顾齐铁嘴刚刚吐过,低头吻上了那双唇,哀怨而诀别。
    齐铁嘴不知道张副官为什么这么说,他的脑子已经什么都想不出来了,他只知道张副官又吻了他,然后,然后他转到自己的身后掏出枪抵上了自己的脑袋。也就在这一瞬间仓库的大门被踹开,一众人影冲了进来,他想呼喊,可是张副官捂住了他的嘴,他什么也喊不出来。
    一群人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满脸血污的齐铁嘴,和躲在他身后捂着他的嘴还拿枪抵着他的张副官。齐铁嘴满脸的惊恐和张副官眼中的温柔让画面变得更加诡异。
    齐铁嘴不知道张副官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但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温柔的像在哄自己的妻子,吐出的确是让齐铁嘴永生噩梦的话语。
    咔啪!
    张副官拉开了保险,一切的声音在齐铁嘴的耳朵里都变的安静,他什么也听不到,他的所有感官都在等,等那一声枪响,等着最后的疼痛。
    砰!
    迸发出的猩红掺杂着粘稠的白落在齐铁嘴的头上,顺着发丝流向脖子,又沿着脖子流进领子,爬到胸口,蔓延至全身。

    再次回到长沙城时,这里已经有太多的改变。齐铁嘴却依然是那个算命先生,他又支起了自己的卦摊,和每一个普通的算命先生一样的卦摊。
    看到齐铁嘴活的一如从前所有人都默契的闭嘴,他们不会再提起那个曾经存在过的人,就连佛爷每次见齐铁嘴的时候都要换下那身军装。他们像从前一样谈笑、聊天、打牌,仿佛一切都随着齐铁嘴的离开而离开,却没有再跟着他回来。
    然而只有齐铁嘴自己知道,每当午夜梦回时他总是能看到在那一片空白中渗透出来的红,而从那似火的红里慢慢浮现出一个人,一个曾经总是跟在自己身后一步之遥的人。他用这世上最温柔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诀别的话语。
   
    八爷,我在地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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