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鸭_

算子（五十三）

后面这几集的剧情我当时看的云里雾里，而且八爷的戏也没多少，所以有些地方我应该会做改动和略过。

…………………………………………………………

    这日齐铁嘴收了摊子本想早点休息，可还没睡下就被震天响的敲门声吓了一跳，赶紧跑去开门。毕竟能这么砸他齐家大门的也就那几个人。
    大晚上这么砸门齐铁嘴估摸着是又出事了，示意小满不用出来，自己就跑去开门，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喊:‘手下留情吧，我这门都要被你敲坏了！’
    外面人似是得了回话知道齐铁嘴起来了，敲门声也断了。齐铁嘴一拉门，门口站的果然是佛爷和张副官，只是看两人大晚上的一起过来，还都穿的便服，齐铁嘴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不会是打算带他连夜去哪吧？没听说哪又出什么凶斗了啊。
    张副官看到齐铁嘴点头道了句:‘八爷。’佛爷是一声不吭直接往里走。齐铁嘴这才看见佛爷还扶着一个人，看身形应是女子，等到了光亮处才发现这女子竟然是莫医生。只是看清之后齐铁嘴吓了一跳，但见莫医生的手背还有脖子这些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包，有些已经破裂，再配上她那张清秀的小脸显得无比诡异。
    齐铁嘴愣了一下，看到莫医生像是精神不济，赶紧上前想帮忙，却被突然凑上前的张副官用身子挡了一下。齐铁嘴看向张副官，张副官却低头任阴影遮住表情。就在齐铁嘴犹豫的时候佛爷低吼一声让他们过来帮忙，齐铁嘴刚答应了，张副官就已经跑过去了，齐铁嘴只好小跑着在前面带路去客房。
    等张副官扶莫医生到床上坐好后，齐铁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佛爷只说让他自己看。齐铁嘴凑近莫医生这才发现她身上的哪是什么脓包这么简单。就见手背和脖子上都有脓包似的凸起，有些地方已经破裂，在撑破的皮肤中间是一枚看起来似铁似铜的小球。这感觉就好像是有一颗铁弹从体内破皮尔出，无比恐怖。齐铁嘴看过后眉头紧皱，赶紧去问佛爷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前段时间莫医生将佛爷送回长沙城后并没有回北平，她留在长沙的一所医院里任职，家里见她执意如此便安排了两个下人来照顾她。前几天莫医生只说自己要出门了解些新出现的一种寄生虫的情况。结果一去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两个下人去医院找，李主任只说他也不清楚莫医生去了哪，还说莫医生擅自离开岗位要开除她。寻人无方，他们只能跑来求助于佛爷。佛爷知道后带着张副官又去了趟医院，在线索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郊外的康家村，还在这找到了已经传染了寄生虫的莫医生。
    根据莫医生当时的说法这事与黑乔也有关系。当年黑乔的贡婆齐铁嘴是亲自会过的，对于黑乔的蛊毒齐铁嘴也了解了一些，看样子这不只是寄生虫这么简单。齐铁嘴正准备再问莫医生一些事情的时候，转头就看到莫医生抬手要抓那脓包，齐铁嘴赶紧跑去阻止:‘不能抓！不能抓！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抓。’然后又给了莫医生一粒自制的止痒去痛的药，虽没有治疗之效，却也能缓解她一些痛苦。
    看着莫医生睡下，佛爷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齐铁嘴明白佛爷对尹家有愧疚他不想莫医生再出事。而且若是莫医生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与北平尹家岌岌可危的关系就要彻底破裂了。不论是哪个原因，莫医生都不能有事。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齐铁嘴很清楚，哪怕不为了这些，单为了莫医生对二爷的那份情，齐铁嘴也不能坐视不管。只是这蛊毒不同于普通毒素或者寄生虫，普通的药怕是没有效果，必须找一味可以克制蛊毒的药。齐铁嘴想了想嘴角便翘了起来，而佛爷一看齐铁嘴的样子眉头皱的更紧了，尤其是听齐铁嘴说要去借吴老狗的狗之后。
    前两天齐铁嘴闲来无事就逛去了吴老狗家，两人本来还好好的，吴老狗还让齐铁嘴去给他算算他家那条快生了的母狗能生几个，结果没说几句两人就吵了起来。其实他俩吵架那是家常便饭，坏就坏在齐铁嘴看到后院那条瘦狗时一时嘴快直接说了句:‘这狗怕是活不成了，除非……’可不等齐铁嘴说完吴老狗就怒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为别的，只因这条狗从小跟着吴老狗，又乖又听话，最近却是越来越瘦，精神也不好，吴老狗担心的很。现在又听齐铁嘴这么说话自然是气的不轻，也不听齐铁嘴再解释直接把人哄了出来。
    齐铁嘴说这狗之所以这么瘦就是因为肚子里长了戌宝。这戌宝那就是狗黄，长在狗肚子里只会让狗痛苦，但若是取出来，那就是一味难得的消疮疗毒的药材。以莫医生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戌宝正是对症之药。齐铁嘴心想这莫医生真是命大，戌宝也不是每条狗都会有的，若不是正好被自己发现，怕是一时半会真找不到治她的办法。
    齐铁嘴的说法佛爷还是信的，只是佛爷知道去五爷家借什么都比借狗容易，所以这事还得齐铁嘴去办。
    齐铁嘴一听佛爷要自己去吴老狗家偷狗，眼瞪的比鸡蛋都大:‘我……我……佛爷，你也知道我跟吴老狗吵过架，我要是去偷他家狗，他……他不得劈了我啊！’
    对于齐铁嘴的话佛爷是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能让九门八爷给自己家狗算命的全长沙城就吴老狗一个，而能在五爷家抱走狗还不被撕吃了的也就齐铁嘴一个了。
    齐铁嘴一点都不想去吴老狗家，可佛爷决定的事他是改不了的，而且这次若是成了那就是两条性命，也是积功德的事。所以齐铁嘴就不情不愿的跟着佛爷来到了吴府。
    这吴府的一草一木当年都是齐铁嘴看着置办的，再加上吴府从上到下都没把齐铁嘴当过外人，所以佛爷把吴老狗一支走齐铁嘴在吴府的行动也没了限制。其实齐铁嘴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去后院，不过谁让齐铁嘴做贼心虚那，躲着人、隐着脚步声摸到了后院那老狗处。为了这通人性的狗不乱叫齐铁嘴还跟它商量了一番，虽然不知道它到底听不听得懂，但他知道每次吴老狗做什么都要跟它先说几句的。
    把那老狗揣进怀里用大衣遮着，齐铁嘴又偷偷摸摸的往外溜，半道还遇到个要送他回去的下人，幸好被他糊弄了过去，要不然被吴老狗知道了他可就完了。
    齐铁嘴抱着狗回到家的时候正见二爷站在那看张副官给莫医生喂药，还有莫医生家的一名女仆待在旁边。由于张家血液特殊，佛爷和张副官并不惧怕这蛊毒，只是其他人还是尽量不要接近的好。齐铁嘴见莫医生吃了药精神也好了些就把要给这狗做手术的事告诉了莫医生。
    戌宝取出来之后齐铁嘴就将它泡在了事先熬好的药浴里。把那做完手术的狗交给小满照料，留下那女仆伺候莫医生泡药浴，齐铁嘴带头出了屋子。
    这驱蛊毒本就不是易事，受些痛苦也是在所难免的。齐铁嘴坐在门外回廊处看着门口似是紧张的二爷。齐铁嘴知道二爷是个重情之人，正是因为重情二爷放不下丫头，也正是因为重情他对莫医生和霍三娘多多少少都有些愧疚和感激。所以说，这有时啊多情最是重情人。
    莫医生在屋里驱毒受苦，二爷在屋外皱眉担心，一得了屋里的消息，二爷第一个推门进去。有时候齐铁嘴真的希望二爷可以接受莫医生，但他知道感情这事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看着从莫医生体内逼出来的那些带着铃铛外壳的蛊虫齐铁嘴知道自己猜对了。只是他想不明白黑乔人为什么要给这些村民下毒，直到佛爷提到那辆鬼车齐铁嘴才想明白。日本人如果真的要利用这蛊毒来对付长沙城的百姓那后果不堪设想。齐铁嘴知道对付蛊毒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火，可这用火必定会伤了中蛊之人，若不用火仅靠戌宝是救不了多少的。
    齐铁嘴知道不论怎样佛爷都不会让日本人的阴谋得逞。只是这黑乔和康家村距离不近，怎么会选择这么一个靠近长沙城的地方下手？难道他们就不怕佛爷知道了早有防范吗？对于此事齐铁嘴和佛爷都想不通，只能派张副官前去调查。而齐铁嘴也没闲着，他决定去翻些古籍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对付这蛊毒的办法。
   留下二爷照顾莫医生后，齐铁嘴和佛爷就去做自己的事了，只是齐铁嘴当时忘记了被小满带下去的那条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