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鸭_

算子（五十四）

下了一天冰粒，手冻的发麻，可我还是码出了这一章。
夸我，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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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大早佛爷就来了香堂，二爷亲自照顾了莫医生一夜还未离去。
    昨日驱毒莫医生的确受了些苦，再加上前几天担惊受怕的，这一觉睡的倒是安稳。齐铁嘴被佛爷拎到客房轻手轻脚的检查了莫医生的伤口，确定已经无事只等伤口愈合就行时也是松了口气。
    ‘莫医生一个姑娘家是真没少受苦，幸好有这戌宝才不至于留下疤痕，不然，一个姑娘家家的……’齐铁嘴说着说着眼睛就瞟到了二爷身上。二爷察觉到齐铁嘴的眼神只低头当做没看到。
    ‘那个，老八，你是怎么想到用这戌……狗黄的？’佛爷站在他俩身边，自然将两人的小动作看了个全，赶紧开口也算是帮二爷解围了。
    齐铁嘴听了佛爷的话果然不再看二爷，只咧着嘴看着佛爷，嘿嘿笑了几下，突然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理佛爷。佛爷看向二爷，两人相视一笑。可还没等这笑容起来，齐铁嘴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往门外冲。佛爷和二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跑了出去，直跑到厨房。
    厨房里小满正蹲在篮子旁照顾那老狗，那老狗虽还缠着纱布，却也算有些精神，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养好伤就行。齐铁嘴看了才算松了口气，可随即又想到一件事，这偷狗容易，还狗怎么办，正想着那就见佛爷和二爷前后进到了厨房。齐铁嘴对着佛爷嘿嘿一笑，佛爷只觉得无风自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个，老八啊，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等狗好了，记得给五爷送去，我先走了！’说完，佛爷一溜烟没影了。
    齐铁嘴瞪大了眼睛盯着还在扇动的门帘，‘佛’字都还没说出口。二爷看了齐铁嘴一眼也转身出去了，只留下抬头看着齐铁嘴的小满还有盯着门口一动不动的齐铁嘴。
    当天下午小满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不好啦！爷！不好啦！’
    ‘呸呸呸呸呸！你爷我好着那！’齐铁嘴正在屋里查看莫医生的情况，就听小满鬼哭狼嚎的跑进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不是，爷，那个，那个，五爷发现狗丢了！’小满急得说话都打嗑。
    今天本没什么客人，小满闲来无事就在巷子口坐着听那些人聊天。然后就听有俩人小声议论，说是五爷家的狗丢了，五爷正满长沙城找那。还说要是找到了那偷狗的贼，一定要把他剁吧剁吧给他家狗补身子。
    齐铁嘴心说坏了！这哪是找不到狗啊，吴老狗这是专门派人来门口给自己送信的。完了完了，早就说自己不能去偷佛爷偏不信，这下可好，吴老狗这是要把他喂了狗了！
    小满看自家爷也不说话满屋子乱转只能安慰道:‘爷，你也别急，五爷这不是还没找到咱们这嘛。再说了，您这是救了那老狗一条命，五爷就是知道了不还得谢您嘛。’
    齐铁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小满，这都找到门口了，下一步你爷我就要进了狗肚子了。可齐铁嘴急归急，这老狗的伤还没好，这时候要是送回去让那个呲牙咧嘴的吴老狗看到了，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怎么也得撑到这狗的伤好了，大不了自己最近就不出门了。
    虽说是不出门可齐铁嘴也没闲着，他翻阅了不少古籍残本，可是对于这种蛊毒都没有记载。在研究的过程中齐铁嘴发现这蛊毒看似可怕却不是一击致命，不太像黑乔以往所用的蛊毒。就在齐铁嘴毫无头绪的翻阅一本方志的时候，突然在里面发现了对过去乔寨的风土人情以及文字的记载。而那文字正与齐铁嘴在青乌子古墓里发现的锦帛上的文字一样，怪不得当初齐铁嘴就觉得那文字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有了这一发现，齐铁嘴觉得很多事他都想通了，也不敢耽搁，直奔张府而去。
    齐铁嘴到张府的时候佛爷正跟张副官看着地图不知道在讨论什么。齐铁嘴一进门两人就一起抬头看着他，但是却没有收地图，齐铁嘴知道他们讨论的不是什么自己不能看的东西，也就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张副官旁边，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老八，你怎么来了？难道是莫测出了什么事？’佛爷知道这几天齐铁嘴都没有出门是为了躲五爷，今天这么急急忙忙的跑来怕是有什么急事。
    齐铁嘴摆了摆手，等嘴里这口茶咽下去了才说:‘莫医生有二爷照顾哪会有什么事。，
    ‘那你来做什么？’佛爷皱眉看着齐铁嘴。他们正在为黑乔的阴谋烦心，也不知道齐铁嘴这时候跑过来捣什么乱。
    ‘佛爷，我有第三块陨铜的下落了。’齐铁嘴此话一出，佛爷和张副官同时看向齐铁嘴。
    ‘在哪？’陨铜的力量佛爷是知道的，若是真的有了下落，必定要尽早寻回。
    ‘我不知道啊。’齐铁嘴一脸迷茫的看着佛爷，毕竟那些还都是他的推测，具体情况他也不得而知。
    ‘你是在逗我吗！’佛爷眼神一变瞪着齐铁嘴，张副官更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对着他。齐铁嘴也不急，只让佛爷听他继续说。
    根据齐铁嘴的推测，这第三块陨铜应该就在乔寨里。当初在矿山中那张锦帛上的文字就是古乔语，而他没有看懂的最后一部分应该就是第三块陨铜在乔寨的位置，不过按现在的情况看来这陨铜怕是在黑乔寨。
    ‘不对啊八爷，那些不都是陨铜制造的幻境吗，你也说过那锦帛有问题。’当初他们从陨铜出来后齐铁嘴的确说过锦帛的问题，毕竟张家迁徙东北也不过是这百十来年的事，锦帛上怎么可能有记载。对于这些张副官是牢牢记住的。
    ‘这陨铜幻境的奇妙之处便是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似假非假似真非真。那锦帛是我们刚入陨铜时所得，那时候我们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陨铜中，而且那古乔语我们都不懂，又怎么会出现在幻境里。想必那锦帛是真的，只是我们所看到的内容是受了陨铜干扰后呈现的。所以我们知道的东北张家和青乌子墓穴的部分都能看懂，唯独最后那部分我是怎么都看不明白。’直到想通了这些齐铁嘴对陨铜的厉害之处又有了新的认识，所以他急忙跑来告诉佛爷，也是想佛爷尽快找到那枚陨铜。
    佛爷明白了齐铁嘴的意思，也告诉了齐铁嘴张副官带回来的消息。原来这蛊毒并不是黑乔下到康家村的，而是一个村民从洞庭湖带回去的。
    齐铁嘴觉得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就将自己的另一个推测告诉了佛爷。那些蛊虫的皮像铃铛一样，这让齐铁嘴想到了矿山下那天晚上他们听到的铃铛声。假设这蛊虫是受了陨铜的影响才变成这样的，那很有可能是黑乔在拿这些受到陨铜影响过的蛊虫炼制其他的蛊毒。毕竟这蛊虫虽看起来可怕但在短时间内却不要人命，不像是黑乔人一贯的作风。
    得了齐铁嘴的消息再加上他们的推测，佛爷觉得他必须亲自去趟洞庭湖查探一番。还好现在长沙城里已经没有日本人了佛爷不用太过担心，但他还是决定将齐铁嘴留下看守，毕竟现在长沙城里佛爷信得过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齐铁嘴见此事商量妥当心里大石也可放下，眼睛却滴溜溜的在佛爷和张副官身上来回转。原来那偷来的老狗这几天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让佛爷给送回去是不太可能了，所以齐铁嘴就想让张副官陪自己跑一趟。谁知张副官不仅不帮忙，还说什么:‘我可不敢跟五爷动手。’就笑模笑样的把齐铁嘴‘请’出了张家。齐铁嘴站在张家门口气的直跺脚，心里还不停的骂佛爷过河拆桥，张副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骂归骂，闹归闹，但狗还是要还回去的。入夜，齐铁嘴将那老狗抱在怀里，偷偷摸摸的溜到吴府后门。本想把这狗放在门外，等下人们发现了自然会抱回去。可这天寒地冻，齐铁嘴又怕这老狗吃不消，一咬牙，一跺脚，上前拍打吴府的后门。
    ‘有人吗，你家狗我给你送回来啦，你们出来个人把它抱回去啊。’喊了几声，却没见有动静。齐铁嘴刚往后撤了撤身子，就觉自己的背撞到了什么东西，扭头一看竟是吴老狗，吓了他一跳。
    齐铁嘴扯谎说是自己帮吴老狗找回了这只狗，谁知道吴老狗竟不依不饶的说要让这狗带路，领着他家那群呲牙咧嘴的去把小偷撕吧了。齐铁嘴虽然知道吴老狗这是吓唬自己，可谁让他理亏那。后来吴老狗还让齐铁嘴给自己的狗道歉，齐铁嘴心想道歉就道歉吧，反正吴老狗也就是图一乐。
    虽说这事到此也算结束了，可齐铁嘴委屈啊，就把佛爷给供出来了，还说了用狗黄救莫医生的事。吴老狗本就是想逗逗齐铁嘴，可一听说这狗刚做完手术没多久那是真急了，赶紧抱起老狗就往屋里跑，也不再理后面一直唠唠叨叨的齐铁嘴。
    再三确定了那狗已经没事，而且恢复的还不错吴老狗才算放下心来，可看齐铁嘴时还是板着一张脸。齐铁嘴见在这待着也是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嘱咐了吴老狗几句，见他还是不理自己也只好转身离开。只是齐铁嘴没有看到，他离开后吴老狗就让管家派人跟着，这大晚上的齐铁嘴自己一个人回去，吴老狗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