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鸭_

算子（四十六）

蝶梦估计又要放放了，上班有些忙，一天也就够更一章的。我的端端才刚出来，想哭(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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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建勋死了，陨铜也让张家人带走了，除了没找到陈皮，一切好似已经尘埃落定。
    最近为了佛爷官复原职的事齐铁嘴可没闲着。佛爷毕竟是佛爷，哪怕没了布防官的位置他也是佛爷。至于张副官，虽说是佛爷的亲信，但要拿着一张白纸就想得了几家爷的名，那佛爷就有些看不起人了。所以这事最好的人选只能是齐铁嘴，既起了个头，又承得起面。因此，没等佛爷开口，齐铁嘴就主动去了，反正怎么都躲不过。
    现在这情况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倒不会有人为难齐铁嘴，但这先后顺序却也有讲究。齐铁嘴自己不说，二爷和吴老狗也都不是问题。陈皮虽承了四爷的位子，可现下人都没影了。剩下的就是三爷、六爷和解九了。
    齐铁嘴想了想，收好联名书就奔解语楼去了。
    齐铁嘴到解语楼的时候，解九正在那喝茶，难得的清闲。齐铁嘴也不客气，直接摊在那欧式沙发上，接过解九递来的茶杯，坐直了身子，浅酌一口，茶已经凉了。茶凉送客，齐铁嘴心想，解九这是要拒了自己？
    ‘只想着你会来找我，却没算好时间，茶都凉了。’解九抬手把茶壶里剩的茶都倒了，也不说再加热水。
    ‘没主意了不就得来找你吗。你这本事够厉害的，要是再算的准时辰，我这奇门八算的招牌就得摆你这楼下面了。’齐铁嘴端起那杯凉透了茶一饮而尽，眼睛眉毛都要皱到一起去了，‘小九，你不会是要抢我饭碗吧。’
    解九看了眼愁眉苦脸的齐铁嘴，轻叹了口气气，续上热水，又给齐铁嘴倒了一杯，不再言语。
    齐铁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只觉唇齿回味，茶香淡而不散。摇头晃脑，哼着小调，品着茶，也不多言。
    齐铁嘴本以为解九就是跟他闹闹脾气，一会自己服个软就行了，谁知道解九压根不在这跟他耗。一看他不吭声，解九直接起身，抬腿就要走。
    ‘哎！哎！哎！小九，你去哪！’齐铁嘴一看人要走才真的有些急了，身子虽还没站起来，屁股已经离了沙发。
    ‘你既无事，又何必让我跟你在这耗着。’听了齐铁嘴的叫唤，解九才停下了下来，身子都不转过来。
    齐铁嘴转过茶几，一把抓住解九的胳膊，把人拉回沙发上坐着:‘有事，有事，有事还不行吗！’
    齐铁嘴端起茶杯正准备喝，就看到解九无比正经的看着他，那眼神他是懂的。叹了口气，送到嘴边的茶杯也放了下来:‘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若是怪我……’
    ‘不是你。’齐铁嘴刚想张嘴，又被解九抬手打断。
    齐铁嘴愣了一下，他知道解九不想听，但他不得不说:‘有些话我早就说过，我信你心中也有思量。那些事我早就放下了，你怎么就放不下那。’
    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解九皱着眉说:‘陆建勋，死了。’
    齐铁嘴身体轻微一震，端起茶杯稍稍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要把张齐两家的恩怨告诉解九吗？不行，而且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恩怨，怎么说。
    ‘有些事说不清，但是如果张家人要我死，我走不出东北。’齐铁嘴看着解九的眼神变换，看着解九眉头微皱，看着解九轻揉太阳穴，看着解九站起身来，看着解九拿起书桌上的一只小小的印章匣子。
    解九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眼愣在沙发上的齐铁嘴:‘你还不走。’
    齐铁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合着从一开始你就……那你还让我喝那凉茶！’
    ‘我又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怎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解九头也不回的走出解语楼，任由齐铁嘴在后面吵吵嚷嚷的追来。
    三爷的脾气齐铁嘴是知道的，所以这次他是专门去找的解九陪自己。一是解九说话办事向来滴水不漏，二是因为解九母家和三爷家有些交情，相比之下，也就解九能在三爷这说上些话。
    在被三爷看了第二眼后，齐铁嘴的笑终是挂不住了。毕竟在三爷这什么花言巧语都是白搭，人家根本就不听。齐铁嘴现在喝水也不是，说话也不是，暗地里扯了扯解九的西装袖子，解九无奈只得开口。不过解九也没多说什么，只说日本人不懂规矩，得有人管着，没人比佛爷更合适了云云，说完又拿出他的私章盖了上去。三爷看了眼解九手里的联名书，摆摆手，让下人去嫂子那拿自己私章。
    不一会三爷嫂子挺着个大肚子就过来了。要说起来，她算是齐铁嘴的干姐姐，又和解九母亲熟络，所以对她来说，这俩都不是外人。三爷见嫂子过来，眼神都柔和了不少，齐铁嘴赶紧起来将虚扶着引她坐下。看那肚子，估摸着再有两个月左右就该生了。
    齐铁嘴看了下干姐，又看了下三爷，笑开了跟他干姐聊天。后来又给她掐算了一番，只说这胎定是男孩，又道了些喜庆话，逗得干姐捂嘴直乐。看嫂子开心，三爷的的眼神明显变了，虽也没说什么，不过伸手拿了私章就盖了上去，让人推着轮椅，拉着嫂子的手就回后院了。
    出了李府齐铁嘴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解九从刚才就看他不对劲。问了才知道，齐铁嘴那一卦不仅掐出是的男孩，还掐出这孩子有可能活不了。本来这孩子就是叔嫂背德所生，再加上三爷煞气太重，这孩子还没出生，齐铁嘴就掐出个九死一生来。对于齐铁嘴的卦解九还是信的，只问他有没有破解之法，齐铁嘴却也没说什么。
    两人本还想着三爷的事，没走出几步就被拦着了，说是五爷和六爷去了张府，佛爷来请他们也过去。
    到了张府齐铁嘴才知道，是吴老狗这个闲不住的，听说了这事，直接跑去六爷家。给六爷带了个镯子，六爷就跟着过来了。见齐铁嘴他们回来，六爷也不多说，要了联名书，手指沾了些印泥，按上，扭头就出了张府。吴老狗只与佛爷寒暄了几句，按了私章也走了。临走时吴老狗还看了齐铁嘴一眼，不过什么都没说。
    解九是跟吴老狗一起走的，所以午饭也就齐铁嘴留在张府里吃的。席间，尹新月虽没有对齐铁嘴太过殷勤，但也没给他脸色看。吃过午饭张副官就送了齐铁嘴到红府，紧接着又去了会心斋。等齐铁嘴转了这么一圈回到张府后，又把自己的私章盖了上去。没等跟佛爷告辞，就见管家拿了个请帖过来，说是霍家递来的。
    第二日，佛爷带着齐铁嘴去霍家赴约，一进门就见霍家九姨婆连同霍家三位长辈坐于堂中。看这架势，霍三娘不会好过。果不其然，霍家姨母将霍三娘呵斥一番，九姨婆也要收了她的当家人之位，言辞之间皆是为霍家开拓，却将霍三娘推了出来。最后还是佛爷帮霍三娘求情，并承诺不会怪罪霍家，这才算保了霍三娘一时。
    几日后，佛爷在会心斋召开九门大会。以往都是过年的时候算是聚一聚，这次却是为了佛爷官复原职还有日本人的事。现在日本人虽不敢轻举妄动，但九门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凡事必须小心。
    最后霍三娘提出让位之事，二爷虽是出言相劝了一番，确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此事必定会发生。只是从即日起到霍家有新当家人接替之前，怕是霍家又要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