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鸭_

萌单人,cp无禁忌

算子(五十)

lo主挖坑埋葬自己,这故事的背后是道德的沦丧还是更大的阴谋,敬请期待下一期《走进算子》
结尾那几集本来就看的云里雾里,现在我又改成了原文小段子的走向,下面怎么写我已经不知道了😂
我没疯!我没疯!

…………………………………………………………

    眼看着就该过年了,每年这个时候齐铁嘴总要去二爷家求幅对联。要说二爷那手行楷写的如行云流水、灵动异常。齐铁嘴从小就爱拿二爷的字临摹,可怎么都写不出那份清韵雅致,后来不知怎么就转了爱好,倒是练出了一手瘦金来。
    今年齐铁嘴知道二爷的对联是求不来了,只能自己动手,后来又想了想,决定每家一幅,他们爱用不用,反正自己这也算送礼了,谁让自己穷那。这字写好了就让小满一家家的给送去。小满本就嘴甜,又是去送对联,这一路下来得了不少赏钱,就连白姑都给他塞了满满一兜子糖。
    就看大年三十,九门各家各户的对联一水儿的瘦金。虽不是对联常用的字体,可贴在这几位门口也是没人敢说什么。而且单说这字体那是瘦而不弱、纤而有骨,与齐铁嘴那软软糯糯的性子倒是不像。
    今年的节齐铁嘴过的是最无聊的。往年春节,作为单身汉的他和吴老狗都会齐聚佛爷家,二爷有时候也会带着丫头来凑热闹,下午基本就是凑在一起打牌。今年倒好,二爷是不会出门的,佛爷娶了夫人,他们也不能像以前那么闹腾了。除夕那天齐铁嘴就无事可做了,带着小满去街上买了一车炮,但他不放,他就搬个椅子坐在门口看小满放。
    起初把小满高兴坏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就喜欢这些,可再喜欢也架不住放的多啊。香用下去一根半,耳朵震得嗡嗡响,街坊邻居的都没他家炮声音大。看着满地的厚厚的红色,小满觉的都没地方下脚了,可怜巴巴的跑过来:‘爷,再放怕是要走水了。’
    齐铁嘴这才抬眼,好家伙,就见香堂门口,一层厚厚的炮皮,红彤彤的,炸的粉碎,那一股散不去的硫硝气都快能遮天蔽日了。齐铁嘴不知道想什么那,吸吸鼻子扭头进屋了,小满在后面跟着,刚进去又跑了出来,拿着扫帚把炮皮扫成堆。
    初一那天齐铁嘴起的也不早,带着小满,拎了两坛子酒去了红府。齐铁嘴和二爷喝了一上午,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中午吴老狗也来了,带着菜,他又亲自下厨抄了俩菜,带着小满四个人中午又喝了一顿。由于二爷让下人们都回家过年去了,吃完后也就小满简单的给收拾了一下。吴老狗觉得无聊,就让小满去解家跑了一趟,解九来了以后四个人打了一下午牌。
    晚上回去的时候齐铁嘴看到门口停了辆车,车上坐的是张副官。张副官来就是传个话,佛爷让齐铁嘴明天去一趟,因为他要带着尹新月回趟北平,有些事要与齐铁嘴交代下。
    齐铁嘴点头应和着,人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了。张副官一看他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帮着小满把齐铁嘴架回房间,转头就要走的时候被齐铁嘴叫住了,塞了个银元说是压岁。张副官拿着齐铁嘴给的银元,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庆,嘻嘻哈哈的道了句‘谢八爷赏!’便离开了。
    第二天齐铁嘴早早的就醒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皮还一个劲的直跳。齐铁嘴皱着眉,摸了眼镜带上,抬头在外一看,天还黑着那,估摸着也就卯时。齐铁嘴下了床,倒了杯水,也不在意水是凉的,稍稍喝了一些。只觉得头疼,不知道是昨天酒喝多了,还是这眼皮给颠的。齐铁嘴习惯性的抬手掐算一番,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像是不敢相信,又伸手掐算。只是这次,手总不自觉的有些抖。
    穿好衣服,齐铁嘴没有叫醒小满独自出了门。这个时候街上还没什么人,门面店铺也都上着板,寒风一吹,刺骨的冷。齐铁嘴顾不得这些,只埋头向着张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到张府的时候齐铁嘴喘着粗气,站在门口缓了缓。看着门口站得笔直的亲兵们,他才想起佛爷家怎么能是这么容易出事的地方。抬腿往里走,刚到门口齐铁嘴就被拦了下来,只说是张副官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齐铁嘴一听这话就觉出了不对,垫着脚往里看了看,发现亲兵好像都在院子里,连个下人都有没。齐铁嘴正思量要不要大声喊两嗓子的时候张副官从屋里出来了,摆了摆手让人放齐铁嘴进去。
    进了屋子齐铁嘴本还想数落一番,一抬眼就见张副官眉头紧皱,一脸的煞气,哪有一点过年的样子。齐铁嘴也不敢多话了,只跟着他走向二楼。等快到佛爷卧室的时候齐铁嘴这才觉出这是出大事了,要不佛爷怎么会在卧室等他。
    刚进卧室齐铁嘴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气,那种弥散在空气里的甜腥味像是预示着屋里还有血液的流动。
    ‘啪嗒。’
    这一声,轻得几不可闻,但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却显得如此突兀。齐铁嘴赶紧跑到沙发让,看着佛爷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佛爷。’齐铁嘴趴近些身子,轻轻的叫了一声。再看佛爷,如木偶一般,缓慢而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他,双眼失了光彩的空洞。
    ‘啪嗒。’
    又是一声,齐铁嘴听的真切,这声音是从床那里传过来的。齐铁嘴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那床,又看向门旁的张副官。张副官只低了头不看他,而佛爷也已经转过头直愣愣的盯着那张大床。
    齐铁嘴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双腿有些发颤,可还是一步步走到床边。离得越近,那甜腥味就越重,还有那原本不知道什么颜色的锦被已经被沁成了鲜红。齐铁嘴站在床边,看着被那红色映得越发白净的尹新月的脸,安静的就像睡着了一样。齐铁嘴甚至觉得下一秒尹新月就会醒来,看到他站在床边一定会破口大骂。
    齐铁嘴转头看向佛爷,佛爷从刚才就一直没有变过姿势,只是那眼中的空洞盛满水和恨。齐铁嘴微微颤颤的抬起手,慢慢将手指伸到尹新月的鼻子下,像是要做最后的确定,虽然他已经看到了被子边缘那被割破的喉咙。齐铁嘴猛的一退,撞在了身后的柜子上,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胸口不自然的起伏透露着他的慌张。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齐铁嘴的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但是他不敢相信,他也不愿相信。齐铁嘴缓了缓才走向佛爷,只是这时候佛爷的眼睛已经转到了他的身上。齐铁嘴被盯的浑身发冷,好似刚才一路的风在这时候才渗进了身体。
    ‘你知道?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佛爷突然站起来抓住齐铁嘴的领子将人提起了半分。齐铁嘴被吊起来的领子箍得难受,但看着眼睛猩红的佛爷,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还是张副官发现不对,一个箭步跑了过来,拉着佛爷的手让他冷静。
    佛爷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正,人往后跌进沙发,手也自然松开:‘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佛爷不停的重复呢喃着,声音越来越大,双手不停的捶打着脑袋,眼泪也终是流了出来。
    齐铁嘴顾不得被茶几磕到的手臂,一下扑过去,死死抱着佛爷的手臂,和张副官一起按住佛爷:‘佛爷!佛爷你冷静啊佛爷!佛爷,住手啊佛爷!’齐铁嘴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安慰这样心痛的佛爷。再加上他心中亦有自责,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等佛爷平静一些的时候,齐铁嘴已经累出了一身的汗,手还死死的抱着佛爷的胳膊,却是少了些知觉。齐铁嘴深深吸了口气,逼迫自己冷静,转头看了眼永远睡不醒的尹新月,又看了眼快急出眼泪的张副官,松开已经有些麻木的手。
    ‘佛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现在不是让你发泄的时候。你们要回北平的事新月饭店一定得了消息,若是让尹老爷知道嫂子没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齐铁嘴盯着佛爷,见他转头看向自己就继续说,‘佛爷,别忘了你还是长沙城的布防官,你还是九门的张大佛爷,日本人还对我们虎视眈眈,这种时候你不能有事!这件事必须瞒着!’
    佛爷依旧是不说话,沉默的看着齐铁嘴,只是眼中多了丝清明。齐铁嘴的担忧佛爷不是不知道,尹新月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佛爷可以愤怒,可以恨,可以找张家报仇。但她不是,她是北平新月饭店的大小姐,是尹老爷的掌上明珠。所以,尹新月不可以死在佛爷的家里,不可以死在长沙城,更不能死在张家人的手里。
    佛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隐忍的愤怒让他不自觉的轻颤。双手缓慢而用力的握紧成拳,指甲深深的插入手心里。佛爷咬紧牙,咯咯直响,似是要将谁连骨带血活吞下去。他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再睁眼时仿佛刚才的空洞与恨都不曾出现过。
    佛爷站起身走到床边,将尹新月慢慢扶坐起来:‘副官,礼物都准备好了吗,我要和夫人一起去北平见岳父。’
    ‘佛爷!’张副官看着佛爷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疯子,正要往前冲就被齐铁嘴拦住了。
    ‘我说你个小副官,越来越没眼力见儿了,没看佛爷正跟嫂子说体己话那,你还真好意思在这待着。’齐铁嘴像变脸一样换回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拉着张副官就往外走。
    出了房门齐铁嘴将门轻轻关紧,手死死的攥着门把似是放不开,也似用这门支撑他的身体。此时张副官已经明白了过来,抹了把脸,拉起齐铁嘴就往楼下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这次怎么换八爷不走了,难道还要听佛爷墙角不成。’
    拉着齐铁嘴下了楼,张副官吩咐人备好车,只说夫人有些不舒服一会他亲自开车送佛爷去火车站。齐铁嘴留在汽车旁,说自己也要去送。张副官看了齐铁嘴一眼又进屋上了楼,不一会佛爷半扶半搂着夫人就出来了。齐铁嘴赶紧拉开车门把佛爷和夫人让进去,然后坐进了副驾驶。张副官把一个不算大的箱子放进车里,直接开车去了火车站。
    一路无话,齐铁嘴从后视镜看到尹新月穿着厚厚的皮草,脖子上围了围巾,软软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侧依在佛爷怀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到了火车站,张副官先下去打点,票是提前买好的,只说夫人受了风寒不太舒服,让车子想办法开到月台上。幸好过年期间本来就没什么人坐火车,再加上张大佛爷的方便自然是要行的。
    把人送上火车后张副官开车带着齐铁嘴回了张府。俩人进了书房就把门关上,张副官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从窗子溜了出去。没多久张副官就回来了,依然走的是窗户。
    ‘八爷……’张副官走到齐铁嘴面前,满脸难掩的担忧。
    不等张副官说完齐铁嘴就抬手阻止了他,压低了声音道:‘佛爷命中有三昧真火,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齐铁嘴嘟囔着又抬眼看了下张副官,‘副官,记住,千万不能漏出马脚。佛爷,佛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没过多久齐铁嘴就出了书房,往外走着嘴里还嘟囔着,说什么佛爷给所有下人都放假也不怕饿着,他才不在这吃剩菜剩饭那。
    傍晚时分张副官开车来找齐铁嘴,只说是佛爷和夫人孤身回北平的事被日本人知道了,怕他们会对佛爷不利。齐铁嘴带着张副官去解语楼找解九想办法,可现在人在火车上,他们也没办法通知。只能联系了北平那边,让新月饭店派人接应,又让张副官派人盯着那些日本商会的动静。
    翌日下午,解九接到北平那边的消息,说是日本人在火车上截杀佛爷,在靠近北平站的时候引爆了炸弹。车厢被炸毁,佛爷受重伤被新月饭店接走,夫人被炸的面目全非,当场死亡。尹老爷接受不了女儿身死的消息,昏死过去。
    张副官得了解九的消息后带人‘清洗’长沙城内的日本商会和美国商会,解九也断了解家与日本商会的所有交易往来,五爷他们更是派人截杀要逃出长沙城的日本人。一时之间长沙城内再见不到一个日本人的踪影,就连普通百姓都有些人人自危。
    齐铁嘴站在香堂门口看着将落下的太阳,冷冷的阳光照在身上。他只希望佛爷能平安度过这次,不过受苦应该是免不了的,也不知佛爷伤势如何了。这一步棋走的太险了!

评论(12)

热度(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