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鸭_

萌单人,cp无禁忌

两全法

这一篇是接《天煞孤星》的设定,因为太长了就分开写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尝试用心理活动的方式去写文,也不确定写的怎么样,看完不要骂我就行_(:зゝ∠)_

由于比较长,懒如我没有再审,一遍过,欢迎各位捉虫。

这篇估计严重OOC,谨慎观看,谢谢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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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长沙城的人都知道,九门齐八爷是个仙人似得人物。不只是因为他那从无失手的卦,更因为他的洒脱。好似这世间没什么能拘束得住他,更没有哪个女子配得上他。
    齐铁嘴曾经也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沾染情字,因为于他来说的一个情却可能是别人的一条命。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齐铁嘴又怎么事事顺意,毕竟老天爷从不眷顾他。所以,他遇到了张曰山,然后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本应平静的心起了波澜。
    齐铁嘴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毕竟因为张启山的缘故他从来都是将张曰山当成弟弟,在他心中与小满无异。只是这个弟弟总会在危险时保护他,总会自以为聪明的给他出难题,总会在他面前多一些表情,总会……让齐铁嘴觉得心里暖暖的。虽然他知道张曰山对他的好都是张启山授意的,而且他还不能拒绝,但抛开任务不谈,张曰山也总是在他遇到问题是第一个出现的。齐铁嘴败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败给了每一次看到张曰山有危险时都想扑上去的那颗心。

    张曰山是军人,在他的信念里他是一名军人,是张大佛爷的副官,然后才是张家人,是张曰山。所以不论佛爷交给他什么任务他都会一丝不苟的完成,哪怕是在佛爷有危险时让他去保护别人。
    其实张曰山一开始纳闷佛爷为什么走到哪都要带着齐铁嘴,不仅没用还是个累赘。为了不让齐铁嘴有危险,佛爷甚至让他全程跟着齐铁嘴。平时也是有事没事就让自己去请齐铁嘴,得了什么新鲜东西也要送去齐府一份。张曰山知道,佛爷是有情有义,他也知道,自己只需要完成任务。
    只是张曰山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觉得齐铁嘴是累赘了。虽然会反驳他,但也会本能的将这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八爷护在身后。下斗的时候他会自觉的让出中间的位置,全程跟着齐铁嘴。明知道齐铁嘴在胡说八道,自己还是会一字不漏的听着,边听边笑。巡逻的时候会找借口去香堂讨碗茶吃,哪怕最后讨来的只是一顿数落或是一场舌战。
    张曰山其实并没有想过娶妻,不论是下斗还是战争,都会使他随时丧命。他没有能力传宗接代的义务,也没有想过要和谁共度余生。只是当管家看到他对着一封果子发呆时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而他却紧张的将果子藏在身后,话都说不利索,抬腿跑出了张府。

    当齐铁嘴发觉了自己那点心思之后,第一时间躲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但他就是不敢在香堂待着。他怕,怕张曰山会去找他,怕张曰山会对他笑,怕张曰山会拿张启山压他,怕张曰山站在他身边抬手护着他。这一切都太自然了,自然的让齐铁嘴深陷其中,他没办法反抗,他也不敢沉沦,所以他只能躲,用最蠢也最没有效果的办法逃避。躲得一时是一时,哪怕这种惶惶的孤单让他更思念张曰山。
    这种办法果然没什么用,当齐铁嘴回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的不是小满而是张曰山。齐铁嘴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某人特意的等待,他的心里期待着张曰山的特意,却在脑子里希望只是巧合。这种矛盾让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让他开口只能说出揶揄的话,让他没有耐心听张曰山说什么,只匆匆接过张曰山手里的果子便将人拒之门外。
    然而一切好像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鬼车旁的调侃,开棺时的担心,掏钱时的无奈,下意识搂住他肩膀的手臂……每一次的接触,每一次遇到危险,齐铁嘴都要和自己打一架。理智告诉他远离张曰山,你会害死他,心里却忍不住想和他多说几句话;脑子告诉他别再看了,你们不可能的,心却让眼睛无时无刻都黏在他的身上;多年隐藏的自责告诉他,他没能力再背负一条命了,心里却无耻的想着出不了墓或许也是好的。

    张曰山知道佛爷眼神特别好,可他从不知道自己也能有这样的眼神,哪怕只在齐铁嘴这里有效。
    远远看到那人回来,张曰山站在门口的身子顿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一只脚退到门里。当看清楚齐铁嘴眼中的惊愕时张曰山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还说什么,只能把一切都推给佛爷。一副不情愿的表情看着齐铁嘴进门,又在他关上门的瞬间皱起眉头为他的身体担心。
    张曰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对齐铁嘴的调侃,哪怕下一秒他就会觉得自己无比幼稚;他总能看出齐铁嘴瘦了,哪怕只有一斤;他总能知道齐铁嘴是否真的高兴,哪怕他总是那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有时候张曰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关心却又在关键时刻恢复理智,别别扭扭的否认着自己为他做的一切。即使佛爷他们都当自己是幼稚,是小孩子的别扭。但他知道那是什么,他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有多渴望正大光明的对齐铁嘴好。然而他也记得,他先是一名军人,是佛爷的副官,然后才是他自己。

    二下矿山的时候齐铁嘴走的小心翼翼,明明这么多人,为什么那呆瓜还要跟在自己身后。齐铁嘴努力的不去看他,努力的让自己把所有心思放在脚下的路上。可就是那一秒钟,就是那一瞬间没有忍住,一转身,脚下踉跄竟跌进了墙里。
    触发机关的后怕让齐铁嘴在那一刻真的好想抱住面前的张曰山,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他用最轻松的方式向张曰山靠近,然后,被推开。是啊,这是他应该想到的。这么久以来他只是在想自己的担心,只是在和自己争吵,但他忘了,这并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现在好了,人家根本不愿意,根本连一个拥抱都不愿意给他,或许,这也是好的。
    离开矿山后明明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与张曰山有任何交集,明明告诫了自己无数次。可在收到张府的传信时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甚至要带着张曰山一起去找张启山。其实他可以不去的,他可以留下来照顾二爷的,他可以不用委屈自己,不用去看别人脸色的。但他不放心啊,他怕这呆瓜没了张启山会被人骗,他怕呆瓜照顾不好自己,他怕为了张启山这呆瓜会不顾自己死活。
    这一切的感情原来并没有在那次张曰山拒绝拥抱中消失,只是被自己藏起来了。越积越多,此时不过被稍稍打开了个口子,它就入洪水般淹没了自己,让自己无法思考,只能跟着本能去做,做这些或许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齐铁嘴不停的告诉自己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张启山,因为他救过自己的命。他也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与他相携而出,最后一次与他同睡一塌,最后一次趴在他背上,最后一次枕着他的腿入眠。齐铁嘴不知道他给自己定了多少个最后一次,每次都说不可以,却又一次次找各种借口靠近。他不愿沉沦,却挣扎着越陷越深。

    手里拿着那铁球,张曰山真的希望齐铁嘴可以耍赖,可以特别没出息的不愿进去。但最后他只能看着齐铁嘴的背影消失在洞内,看着那条代表齐铁嘴的钢丝无限延伸,拉长。
    在那条钢丝断了的时候张曰山真的差点追进去,被亲兵喊了一声,堪堪停在洞头。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可以,不行!他是张副官,佛爷的线还在自己手里,哪怕要追自己也只能去追佛爷。
    铁球平稳的放在右手,左手紧紧的掐出血痕。
    那是张曰山认识齐铁嘴后第一次让他在墓里离开自己的视线,那也是张曰山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他知道齐铁嘴是有能耐的,他知道齐铁嘴不会没有把握的去冒险,但知道又能怎样,他依旧忍不住,忍不住想到齐铁嘴害怕的样子,想到他受伤的样子,想到他无助的等着自己去救他的样子。那画面每闪过一副,他的手就握紧一分,他的心就停跳一拍。他比任何人都想进去,可他却比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就在张曰山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们终于出来了,看到齐铁嘴的那一刻,他大喊一声八爷迎了上去,却被架着二月红的齐铁嘴闪了过去。这一闪,也让张曰山清醒了很多。
    是啊,他一直都在考虑自己的责任,自己的身份,但他没有考虑过齐铁嘴是否在乎。或许在齐铁嘴的心里他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与小满一般。可能,还不如小满。
    张曰山回了张府,他用一切的借口不去巡街,不去找齐铁嘴,不和佛爷一起进香堂。他以为只要不见面,他就可以控制住自己,他就可以不再想念。可佛爷病倒了,他又见到了齐铁嘴。
    这一路张曰山都在克制,克制自己不去在意齐铁嘴,克制自己不在齐铁嘴睡着后吻他,克制自己不去看他枕在自己腿上的睡颜。但他依旧是给齐铁嘴找食物,依旧是背着齐铁嘴翻山越岭,依旧想尽办法不让齐铁嘴受委屈。他从没觉得自己如此矛盾过,矛盾的很痛苦,也很幸福。

    别人的良辰美景时,别人的洞房花烛夜,两次,那红是齐铁嘴的喜悦,也是他心中滴的血。
    在陨铜幻境里的时候齐铁嘴并不是没有丝毫察觉,只是有些事他不愿细想。只要不多想,一切都那么美好。二爷有丫头,佛爷有尹新月,他,或许还能与张曰山并肩而立,相视而笑,映得铺天盖地的红都失了颜色。
    可梦总归要醒,也必须要醒。
    在张曰山说把命交给自己的时候,齐铁嘴真的不想应下。他不想要张曰山的命,从来都不想,他只想张曰山能活着,好好活着,哪怕没有他。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放手,一次次的狠不下心,一次次的找各种借口靠近。齐铁嘴不知道张曰山的命够不够硬,但他知道在这么下去总有一天张曰山要死在自己手里。
    不敢去拉他的手,齐铁嘴只能小心翼翼的抓住张曰山的袖子。其实齐铁嘴不用闭上眼睛的,他只是不能看到张曰山,会分心,会害死他。然而哪怕是隔着几层衣服,是齐铁嘴却好像能感觉到来自张曰山身上的温度。很烫,烫得他心里发慌,烫得他在走出幻境后迫不及待的松开了手。
    在被张启山掐住脖子的时候齐铁嘴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就这么死了算了。心想着我宵想觊觎你的副官,你掐死我也没什么不妥。但那想法只是一瞬,张启山的力道也在那一瞬后减退。齐铁嘴知道,他死不了了,他还要继续装,还要若无其事的与他周旋,还要做那个与佛爷亲近,与副官斗嘴的齐八爷。哪怕他不想去参加那场婚礼,哪怕他不敢看笑意盈盈的张曰山,哪怕他努力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哪怕他借着酒意也什么都不敢说。
    齐铁嘴不知道自己哪里掩饰的不好,难道是被张曰山看出了什么端倪。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香堂了,他好像总是在忙,甚至连这次去查寄生虫都是他建议佛爷不要带上自己的。齐铁嘴曾想过把这些都告诉张曰山,把他隐藏了这么久,压抑了这么久的感情都告诉那个人,是死是活给他个痛快。然而,此时就只是这样的猜测都快让他受不了了。心里像被放了一直尖牙利齿的虫子一般,不停的啃食着,一下一下的钝痛。
    齐铁嘴只能给自己塞各种各样的事情,该他做的,不该他做的。只要能让他不再去想,只要让他还能记得呼吸,只要让他背负着三个人幸福的命不毁在自己手里。他可以不休、不眠,在所有人担心的目光和那人安全回来的消息中睡个昏天暗地。这样就可以看不到,就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身边笑颜如花的人,张曰山在那一恍惚间好像看到两人皆是红衣。然而他心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也只能借着佛爷的景,藏着掖着的在心里想想那不可能实现的梦。
    破除幻境时那句把命交给齐铁嘴是他真心想说的话,他真的愿意把命交给他。只要齐铁嘴一个句话,一个眼神,他可以豁出命去。在齐铁嘴抓上他袖子的时候张曰山才反应过来这个想法有多可怕。他的命不是自己的,他的命是佛爷的,哪怕是让佛爷用来挡枪子,那也是佛爷的。
    张曰山此时突然庆幸齐铁嘴没有抓他的手,要不然齐铁嘴一定会知道他有多紧张,他有多后怕。而让他更后怕的却是佛爷掐住齐铁嘴脖子的那一刻。从不会忤逆佛爷,哪怕佛爷要自己的命也不会多问一句的张曰山第一反应竟然是阻止。这反应让他不敢再跟着齐铁嘴,让他在出了矿山之后不敢去找齐铁嘴,哪怕遇到麻烦。可还是遇上了,还是被他帮了,张曰山只能躲,能在车里绝不跟进去,能不去,绝对不出门。
    当喝多的佛爷搂着齐铁嘴肩膀的时候张曰山是嫉妒的,是的,他是第一次嫉妒佛爷。张曰山也想站在那个位置,他对着齐铁嘴笑,借着酒意让自己放肆了许多。可他必须保持清醒,他不能喝醉,他不能保证在失去理智之后他会做什么,不论是什么,他都不能去做。
    张曰山刻意的疏远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有个清醒的大脑。那一杯茶的触碰竟让自己在佛爷面前失神,他多想捏碎那只茶杯,虽然那茶杯最后完好的被他藏在了屋里。张曰山不敢保证再这么下去不会被齐铁嘴看出来,所以他建议佛爷不要带齐铁嘴去查寄生虫的事,因为危险,因为要冷静。
    战争好像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走的,也终将离开。
    齐铁嘴要离开的消息是佛爷告诉张曰山的,他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见过齐铁嘴,多久没好好跟他说过一句话了,就连佛爷甚至都问过他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张曰山什么都没有说,他没法说,也不能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但在这件事上他情愿做一只缩头乌龟。他有预感,他会死在战场上,虽然这种事从来都是他用来调侃齐铁嘴的借口,但这次他信了。
    张曰山没有去送齐铁嘴,他告诉佛爷他很忙,他让佛爷告诉齐铁嘴他很忙,他告诉自己他很忙。若是见到齐铁嘴就有可能压抑不住那感情,他情愿不见,情愿齐铁嘴在想起他张曰山的时候还会记得那个从不尊重他、不把他当成八爷,没大没小的张副官。当然,如果是张曰山就更好了。
    看到齐铁嘴的时候张曰山以为自己要死了,因为他觉得只有要死的人才会出现幻觉。然而齐铁嘴是真的,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他回来了,他为什么要回来!张曰山想不明白这是老天爷对他的眷顾还是惩罚,可不论是什么他都愿意承受这结果。
    原来人死的时候是有感觉的,只是那感觉隔了雾一般,看不清,听不见。张曰山好像看到齐铁嘴哭了,无声的哭泣,在一堆黑白色的废墟之上,在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旁边。张曰山想去拉齐铁嘴,但他做不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空中飘着,努力挣扎着想要触碰到齐铁嘴,哪怕是一根头发也好。张曰山尽力了,他做到了!他得手伸向了齐铁嘴的脸颊,却没能抹去他的泪水。是啊,他现在只是一个死人,一缕孤魂而已。
    张曰山本以为他会一直这么跟着自己的尸体,视线一点点模糊,脑子一点点混沌直到消失不见。虽然他觉得这样的时光很美好,美好到不用去想他的责任,不用去思考他的命运。只要想着齐铁嘴,想着他的点点滴滴,让他的音容笑貌充满自己所剩无几的思想。唯一的遗憾便是自己从未开口的话,他只能放纵自己去想象齐铁嘴的回答。可就在张曰山觉得很累,觉得自己要消失的时候,他的视线突然变得清晰。张曰山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惊吓,他难道又活了,他又要做回张副官了!
    张曰山不知道齐铁嘴和佛爷说了什么,他听不到,他甚至看不到齐铁嘴的脸。可他是清醒的,他可以从看到佛爷的角度判断他应该是在齐铁嘴的胸口,或者说是他胸口的玉佩里。
    张曰山看到齐铁嘴离开了,他看到齐铁嘴每天都会对着他说话,他看到齐铁嘴努力的生活,他看到齐铁嘴每日里孤单又快了。他就这么看着,看着,看到齐铁嘴两鬓斑白,看到齐铁嘴老态龙钟。张曰山终于看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也终于看明白齐铁嘴那颗与自己一般的心。但他不后悔,他也没有时间后悔。他要用所有的时间去弥补,去告诉齐铁嘴那些他想说的话,那些,他一直不敢开口的话。
    每日清晨醒来张曰山会对齐铁嘴说爱他,哪怕他听不见。每日午后休憩,张曰山会对齐铁嘴说爱他,哪怕他听不见。每日夜深入睡,张曰山会对齐铁嘴说爱他,哪怕,他依旧听不见。

    齐铁嘴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会害死张曰山,可他还是存了那么些侥幸。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或许死的那个人会是自己,若是能死在他的面前,死在他的身边,又何尝不是一种幸。
    然而命运好像从不手下留情,从不给他任何希望。张曰山死了,死在他的面前。
    恨!对自己的恨让齐铁嘴忘了现在还是在战场。他只能哭,对着那来不及说爱他,来不及说对不起的人哭。压抑了这么久的感情像是爆发的火山,夹杂着长久一来对命运的抵触,烧掉了齐铁嘴所有理智。好像只有决堤的泪水能补满他空了一块的胸口。
    聚魂养鬼,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是大忌,弄不好会被反噬不说,就算能养成那也是要折寿损福的。不过齐铁嘴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他本就没什么福气可言,这寿命于他更多的是累赘,所以他做了,瞒着所有人将张曰山的魂魄养在了自己的玉佩里。在张曰山现形的那一刻齐铁嘴真的好想冲上去抱住他,但他不敢。那时张曰山的眼神还是空洞的,齐铁嘴不知道会不会永远这样。但齐铁嘴不想等了,他也不想犹豫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匆匆别过张启山,齐铁嘴在逃,逃离长沙城,逃离九门,逃离过去。
    远离战争,躲藏起来,齐铁嘴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平淡、乏味。不过齐铁嘴却觉得很充实,很幸福。他不再是什么九门八爷,他也不再是什么奇门八算,他只是齐铁嘴,过着自己奢望已久的生活,和自己想要共度余生的人。哪怕那个人看不到,哪怕那个人听不到,哪怕那个人从不回应。但齐铁嘴知道他就在自己身边,而且会永远在自己身边。这是齐铁嘴的自私,也是他唯一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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