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鸭_

赔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写一八he，强行he，尬写😂

……………………………………………………………………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齐家香堂里里外外都贴满了大红囍字，还是齐八爷亲自贴上去的，但是齐八爷的脸却比长沙城最臭的臭干子还够劲。
    ‘呦！八爷这是要成亲？那真的要恭喜八爷了，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这么有福分啊！’梁掌柜的路过香堂时正看到齐铁嘴提着浆糊在门上帖囍字，虽然没听说这位齐八爷看上哪家姑娘，可能进得了齐家大门的想必也不是凡人。
    ‘梁掌柜，你家有事吗？’齐铁嘴转过头来，一张脸阴沉得快和那紫檀一个色了，半点往日的笑模样都没有。
    ‘啊？’梁掌柜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本能告诉他赶紧走，‘没，没事，八爷您忙，您忙。’
    看着梁掌柜匆匆逃离的背影，齐铁嘴转过身，那张阴郁的脸直接垮了下来，差点哭了。趁着现在还没什么人，齐铁嘴赶紧在门上刷了两道浆糊，把那囍字拍在上面，呲溜一下窜进屋里，大门也嘭的一声关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就差在门口挂牌子告诉大家今天不做生意了。
    看着满香堂的大红囍，齐铁嘴给了自己右手一巴掌，欲哭无泪的嘟囔了句‘让你不争气！’然后哼哼唧唧往后院走。
    张曰山带着兵来到香堂时就见到那扎眼的大红囍字。站在门口低头扶了扶帽檐以掩饰已经溢出嘴角的偷笑，抬头后严肃的让人都在外面等着，自己推门进去了。
    ‘我们今天不……’话还没说完小满就看清进来的人是张曰山。眨了眨眼，在这充满喜气的香堂里左右为难。
    ‘你在这看好门，别让人进来，不然八爷该生气啦。’张曰山边说边往后院走。
    小满心想，你也知道我家爷会生气，那你还进去，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可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齐铁嘴正自个在屋里生闷气那，抬头就看到张曰山笑出一副狐狸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深吸一口气，齐铁嘴决定，忍了。不忍怎么办，他也不能把张曰山怎么样。
    ‘八爷，您这是要办喜事啊。’齐铁嘴不招惹张曰山，不代表张曰山不招惹齐铁嘴。依旧笑眯眯的看着齐铁嘴，却明显的满眼揶揄。
    ‘你……知道八爷我家里有喜事你还来捣乱，快走快走！’齐铁嘴也是被气昏了头了，只想着让人赶紧走，别在这烦他。
    ‘我可不能走。’张曰山来到齐铁嘴身边，欠了欠身子，‘佛爷交代了，八爷家人手少，有喜事忙不过来，让我带着兄弟来给八爷帮忙，帮忙。’
    齐铁嘴一听，得，这事还是传到了张启山那。虽然他从一开始也知道瞒不住张启山，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劳烦佛爷费心了，哈哈哈哈。’齐铁嘴马上换了副自家兄弟客气啥的笑，‘我这也没多少事，忙不着，忙不着。’
    ‘嗯。’张曰山装模作样的左右看了看，‘的确冷清。那么，八爷就跟我走一趟吧，佛爷有请。’
    齐铁嘴葡萄粒似得眼珠子在眼眶里子转了一圈，正色道:‘今日有事，不便外出，张副官还是先回去吧。’
    齐铁嘴其实也知道，张副官来请，自己又怎么打发得了。果不其然，又是那套毙了他的说辞，没新意，但管用啊。
    张府的书房沙发上，齐铁嘴正襟危坐，时不时偷偷看张启山一眼。而张启山从头到尾都没搭理他，埋头于公文中。
    ‘佛爷？’齐铁嘴伸长脖子小声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张启山应了，却依旧是头都没抬。
    齐铁嘴见张启山压根没有要理他的样子，觉得无聊，瘫在沙发上拿起一个橘子在手里团呦着玩。齐铁嘴知道只要出了张府，他今天是少不得被吴老狗奚落，所以即使无聊他也是乖乖窝在这，尽量不打扰张启山。
    等张启山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捏着眉头去看齐铁嘴时，沙发上的人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齐铁嘴左手摊在沙发外面手里还虚握着那颗橘子，双唇开合，因为睡得不舒服轻微有些鼾声。张启山慢慢走到沙发旁，一双军靴在地板上愣是没踏出丝毫声响。看着齐铁嘴的睡颜，张启山板了一上午的脸也终于有了些缓和。轻轻从齐铁嘴手里拿出那橘子，失了重量的手指颤了两下，紧接着眼皮也有了动静。张启山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将那个被齐铁嘴团呦的软乎乎还带着暖意的橘子剥开，拿了一瓣放在眼睛半睁的齐铁嘴唇上。齐铁嘴觉出唇上柔软触感，也不多想，张嘴就吃了下去。
    ‘昨晚上不会是去吴老狗家听墙根了吧，大上午就这么能睡。’掰了瓣橘子塞进嘴里，微酸带甜的滋味让张启山挪不开看着齐铁嘴的眼睛。
    ‘哎呦喂，我怕辣耳朵。’齐铁嘴扶了扶眼镜，砸吧砸吧嘴，‘一大早就担心着那老狗来找我，还好有佛爷，嘿嘿。’
    ‘吵不过就找他下棋，也得亏你想的出来。’张启山把剩下的橘子都递给了齐铁嘴。
    ‘他那个臭棋篓子，要不是解九给他出主意，他一定输。’齐铁嘴吃着橘子嘴还闲不住，张启山眼看着一滴橘子汁蹦出来滴到自己袖口上，一挑眉，齐铁嘴赶紧嘿嘿笑着去给张启山擦擦。
    ‘自从九爷差点成了亲，这些个囍字就成了吴老狗的心头病。你明知道，却还要去招惹他。’张启山握住齐铁嘴的手，顺势也坐到了双人沙发上。
    ‘就他自己小心眼，还怪我喽。’齐铁嘴不以为意的往张启山身边靠了靠，‘不过，佛爷啊，今个你这么做，怕是免不了有人说你不仁义了。’
    张启山扭头看向窝在自己身旁的齐铁嘴，往后撤了撤身子，害得齐铁嘴差点趴那。齐铁嘴不明所以，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对。本想开口去问，可抬头就对上了张启山玩味的笑容，齐铁嘴脑中蹦出四个字‘大事不好’。不等齐铁嘴躲，张启山突然前倾，手压着齐铁嘴的手，脸贴着齐铁嘴的脸。
    ‘既然八爷把喜堂都准备好了，不用太浪费了吧。’张启山克制低沉的声音却带着上扬的音调，挑得齐铁嘴为之一颤。
    齐铁嘴赶紧往后撤身子，可手还在张启山手下压着，也就上身往后躺了点，陪着笑道:‘不浪费，不浪费，明天就撤了。’
    张启山还想说什么，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齐铁嘴趁张启山分心赶紧把手抽出来，麻溜的抬屁股坐到单人沙发上。
    ‘佛爷，八爷，该吃饭了。’张曰山见齐铁嘴一脸感激的看着他，茫然的看向张启山。张启山面上倒是没什么，不过张曰山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吃饭，吃饭，快饿死我啦！佛爷，我先去看看有啥好吃的。’齐铁嘴夸张的揉着肚子，赶紧往外跑。
    ‘佛爷？’张曰山看着逃跑似的齐铁嘴和似是有些失落的张启山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吃饭去吧，别让老八等。’张启山也起身往外走。
    吃过饭后齐铁嘴就又开始犯困，平日不睡午觉的张启山也只有在齐铁嘴来张府的时候才会有午睡的习惯。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安静的似是睡着，可其实都还醒着，只是没睁眼罢了。
    齐铁嘴知道张启山在想什么，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在九门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在外面他们还是会注意的。吴老狗他们都以为是张启山为了名声和地位不让公开，其实真正不想让人知道的是齐铁嘴。于他来说，不论是这动荡岁月还是他们齐家的命运都没办法保证两个人到底能在一起多久。及时行乐，不忧未知，这才是齐铁嘴当初会答应张启山的原因，若是两人真能一直心意相通，那注定会被他人诟病的过场走不走都不重要。
    张启山心里也有思量，他懂齐铁嘴的尊严，哪怕他总是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从最初的意气风发到后来的惺惺相惜，直至现在想和身边这个人相守一生。张启山庆幸自己从没有轻看过齐铁嘴，也庆幸齐铁嘴能够接受他。至于成亲的事，就像齐铁嘴说的，那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且是一个可能毁掉他的形式，对此他不在乎，但若是关系到齐铁嘴，那他便是百分百的在乎。虽然有时候他会借这种玩笑去逗齐铁嘴，可他真的想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齐铁嘴身边，不是以兄弟的名义。不过，不是现在，可总会有那么一天，张启山坚信。
    齐家香堂门上的囍字隔天就不见了，人们的议论却响了起来。都说张大佛爷太不近人情，为了公事硬请了八爷去，好日子耽搁了不说，门口一长排的兵把人家姑娘家也吓到了，八爷这婚事也吹了。不过这五爷倒是和八爷兄弟情深，为此事老大不高兴的。
    ‘佛爷，您这是欠了我一个婆姨啊。’齐铁嘴笑得贼兮兮的。
    张启山从公文中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齐铁嘴道:‘那我赔你可好。’
   ‘哦！赔什么？’齐铁嘴探直了身子，伸长脖子去问，满脸期待。
    张启山什么也没说，只是含笑看着齐铁嘴，直看得齐铁嘴眼神闪躲，似有一抹绯红上颊。
    ‘不知齐八爷可还满意。’张启山语气满是调侃的笑意。
    齐铁嘴躲开张启山的眼神，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抽出一块大红布:‘若是再加条红盖头我更满意了。’
    张启山一愣，齐铁嘴的脸上倒是多了分狡黠的笑意。两人对视良久，突然一起笑了开来。